“癡心妄想的人不是九皇弟,而是母後你才是!”夏侯鈺眉心一凝,站了出來,手中持著一樣東西,“這才是父皇真正的依照!”
柴皇後麵色一僵,又聽到夏侯鈺繼續說道:“父皇早就察覺到你有讓皇兄繼位的野心,所以父皇早就寫好了遺照,放在了我的身邊。遺詔真假不難辨別,隻要一看便知!”
從夏侯鈺的手中接過遺照,夏侯瑾展開,原原本本地將上麵的字念了一遍,又將它展開,“倘若有人懷疑, 大可以自己上前一看,辨認真假!”
眾人在聽夏侯瑾讀完遺詔的時候,就都已經驚訝到說不出話了,這遺詔上麵,竟然明明白白寫著,皇上想要傳位的人是八皇子夏侯鈺!
夏侯鈺沉聲道:“遺詔雖然早早交到了我的手裏,可我對皇位從未都不感興趣,倘若不是母後你做事太絕,甚至不惜將父皇毒殺,我也許根本就不會站出來阻攔皇兄繼位!”
“皇位對我來說毫無吸引之處,可父皇慘死的仇,我卻不能不報!”夏侯鈺咬牙道,“ 即便是為了父皇,我也絕不能讓你得逞!”
冷汗已經從柴皇後的額頭上滲了出來,她隻知道皇上心裏的打算,的確是要傳位給八皇子夏侯鈺,但她卻沒有想到,皇上對夏侯鈺的信任,早就已經遠超了她的認知!
原來,皇上將夏侯鈺封王,命他鎮守邊疆,這一切,都隻不過是為了麻痹他人!柴皇後狠狠一咬牙,眼下,除了拚個魚死網破,隻怕再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在愣怔過後,丞相站了出來,麵色驚愕地看向柴皇後,“皇後娘娘,八殿下和九殿下所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嗎?還請娘娘給無定一個交代!”
柴皇後麵色陰沉到了極點,一絲看不見的恐懼正在她的心裏漸漸蔓延了開來,事情的走向已經徹底脫離了她的預想。
她緊抿住唇角,不發一言,心跳漸漸加快,然而,她的想法卻盡數被夏侯瑾看在了眼中。
“母後,你已經走投無路了,兒臣早就知道按照母後這嚴謹的性格,必定會早早安排人埋伏在周圍,隻不過,母後還是趁早死了魚死網破的心,那些人,早就已經被兒臣的人給拿下了。”
夏侯瑾望著柴皇後,神情之中盡管失望到了極點,卻還是帶著最後一絲不忍,“母後,你已經沒有退路了。可是,即便你已經做了這麼多的錯事,可你始終是兒臣的母後。”
“兒臣不願將你逼上絕路,母後,隻要你認錯,從此不再過問前朝之事,兒臣已經說服了八皇兄,絕不會傷害你和皇兄一絲一毫。”
“荒謬!”柴皇後猛地嗤笑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是在布局下套,企圖讓本宮老老實實鑽進去,還是覺得本宮可憐,在憐憫本宮?”
柴皇後的眼睛近乎猙獰地瞪圓,“你認為,本宮會需要你的同情憐憫嗎!?自古便是成王敗寇,這次本宮倘若輸,那便是輸了,本宮就算是死,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憐憫!”
“母後!”雙目通紅的夏侯炎,目瞪口呆地看了半晌,竟噗通一聲跪在了柴皇後的身前,“母後,這皇位既然本就不屬於兒臣,兒臣又何必……”
“沒用的東西,還不給本宮住口!”柴皇後暴怒喝道,“皇位應當屬於誰不應當屬於誰,還是要看看誰能活到最後!炎兒, 給本宮站起來!本宮教養你這麼多年,是為了讓你站著坐到龍椅上,不是讓你懦弱無能的!”
“還有你們,你們這些人,未免也太小瞧本宮了!今天是本宮盼了幾十年的日子,本宮怎麼可能如此輕易便向你們妥協!”柴皇後用力抄起手邊擺著細徑瓷瓶,用力一把砸在了地上!
就在瓷瓶落地,摔了個粉碎之際,從大殿的房梁上即刻便跳下了十幾名黑衣男子,個個目光銳利狠辣。
“給本宮殺了他們幾個,一個活口也不留!”柴皇後狠狠道,“既然簡單的道路你們不肯走,本宮就隻能送你們上死路了!”
躍下的黑衣男子,均是柴皇後專門培養的死士,個個身手不凡,這便是柴皇後的最後一步棋。
就算事實的真相被揭開了又能怎樣,隻要殺光無定所有的皇子,她壓在心裏多年的血仇,照樣可以得報!
然而,就在柴皇後的死士拔出兵器衝過來的時候,夏侯鈺也已經發出了號令,自大殿外即刻便衝進來一對侍衛,同柴皇後的死士纏鬥在了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