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江底石門(1 / 3)

石豪將他和阿蒼怎麼來到的成都,又是怎麼認識的娜諾,和我們說了一遍,我才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我將之前與何大爺的對話,還有拿圖的事統統告訴了石豪,石豪很是震驚,原來藍虎竟然真的有主人,而且還和努爾哈赤有如此深的淵源。

但我感覺更為震驚的是,為何藍虎的圖像會刻在那個石碑上?如此遙遠的距離,難道說拿圖當年從大興安嶺跑到了西南大地?

我將我的疑惑說了出來,石豪搖頭,他也想不出這其中的原因,他將我叫來,就是為了查明究竟是怎麼回事。

彪子這時也問道:“那這水患會不會是藍虎搞出來的?我可記得那東西是能下水的。”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用屁股想也知道不可能啊,之前報紙不是報道了嗎,是特大暴雨導致的水患。”

這時石豪打斷我道:“大雨並非導致水患的直接原因,我覺得,大雨隻是導致水位上升,但不足以導致水患。之前在江邊查看時發現,水位雖然上升,但並沒有上湧到淹沒周圍的地步,周圍土壤外翻,應該是有一股力從江底向上震動,才導致江水湧上來。”

我聽後一驚,立馬問道:“也就是說江底真有東西?”

石豪點頭,說:“肯定有,而且就是寶瓶口一代。”

楊莞看著娜諾,說道:“可憐了這個女孩,在如今這個時代,竟然還有以人為祭品的做法,實在可恨。”

楊莞看娜諾是個柔弱的小女孩,再想到自己也是女生,頓時為她抱不平。

娜諾微笑地對楊莞說道:“姐姐我沒事,沒有家人的我能長這麼大已經是幸運了,我現在的命等於是豪哥哥給的。”

石豪連連擺手,讓娜諾不要這麼說。

之前在山裏阿蒼和石豪就救過眾人多次,那時楊莞還沒暴露身份,互相都不了解,而且還是因為她導致五大臣複活,現在她看到石豪和阿蒼救了這麼一個柔弱的姑娘,對石豪的態度也客氣了很多,說道:“之前在山裏做了很多得罪的事,別往心裏去。”

石豪回道:“過去的事了。”

我聽楊莞說話的語氣變化很大,那種冷冷的感覺頓時消失了,這一路上她可沒和我這麼說過話啊!

彪子這時對楊莞說道:“臥槽,你對阿豪兄弟咋那麼客氣,我和大獵一道上都忍著你的白眼,不行,你也給我道歉。”

楊莞瞪了彪子一眼,沒搭理他。

我問石豪道:“那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石豪說:“我們要下水裏去看看,看能有什麼發現。”

彪子問道:“怎麼下?直接往底下遊?”

我白了彪子一眼,說道:“真不願意和你一起出來,就像領個猩猩出來一樣,什麼智商。”

彪子不爽道:“是我主動和你來的?是你他媽請我來的!”

楊莞這時訓斥我們道:“你倆都給我把嘴閉上,聽石豪把話說完。”

我和彪子頓時收聲。

石豪說:“江底水深,泥沙含量也大,我們直接跳下去是不行的,所以我們要先買些潛水的設備。”

這時,楊莞把話攬過來說:“下水需要的東西就交給我了,我在國外時經常潛水,買什麼東西我比較了解。”

石豪感謝道:“那麻煩你了,需要多少錢告訴我,我給你。”

楊莞還沒說話,彪子卻搶話道:“千萬別和楊姐提錢,楊姐最不差錢。”

楊莞罵彪子道:“滾。”

為什麼我感覺氣氛不對啊,楊莞怎麼對石豪說的話那麼上心啊!更重要的是,對我和彪子的態度完全沒有改善!你可不能這麼對我,我可是看過你洗澡的男人啊!

楊莞說到做到,第二天中午就弄到了一批下水要用的各種器具,種類非常多,往地上一擺就像是要擺地攤兒似的,真不知道她是從哪弄到的這些東西,但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

當天晚上,我們乘車來到郊外的一處山林邊,步行進山,走了整整半天,終於在晚上來到石豪他們發現那個石碑的地方。

石豪用手電筒將那石碑照亮,把上麵刻有的藍虎圖案照給我們看,對我說道:“大獵,你看仔細些,你對藍虎更熟悉。”

跟藍虎熟悉,那可談不上,但和它之間確實發生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媽的,連做夢都能夢到它。

我蹲下身看向石碑底部,仔細觀察,那猛虎圖案就明晃晃的擺在我的眼前,衝擊視線。

我一下子就回想起了前些天喝醉時做的那個夢。

這時,彪子指著石碑底部說:“你們看,這石碑底部好像是被人砸斷的,看起來很狗啃的似的,太不整齊了。”

確實,石碑下麵參差不齊,那應該不是在打磨時被削斷的,而是被外力硬生生砸斷的。

石豪說道:“這石碑應該不止這麼長,折斷的那部分上麵一定還有東西。”

彪子又問:“那石碑斷開那部分去哪了?會不會被拿圖帶走了?”

石豪還沒說話,娜諾卻突然開口道:“會不會被衝進河裏了。”

石豪點頭,認同道:“有可能,不管怎樣,我們都要下江裏去看看。”

石豪他們在說話,但我一直都沒參與,我正全神貫注的看著那石碑上的圖案,腦中回憶著那個奇怪的夢。

彪子喊了我一聲:“大獵,你咋的了?”

我回過神,說了句:“這石碑我之前就見過,石碑表麵原本有四個字,應該是時間太久風化了。還有,這下麵除了藍虎確實還有其他圖案,隻是我當時沒看清,也沒記下來。”

大家都齊齊的看著我,不知我在說著什麼。

石豪問我道:“你說你見過這個石碑,在哪見的?”

“在夢裏。”

“夢裏?大獵,你這是在說胡話嗎,我不記得你來過四川啊,現實生活中都沒見過的東西,夢裏咋可能夢到?”彪子說道。

楊莞也對我說:“你說清楚些,是什麼夢?”

我轉過身,對著大家開口道:“之前我和彪子喝酒,喝醉了,彪子背著我去要醒酒湯,我就是在他後背上夢到的。我這人酒量一向不行,自第一次喝酒時,就容易醉,而且喝醉以後還會做些奇奇怪怪的夢,已經很久沒醉過那麼嚴重了。”

“在那夢裏我一個人回到了毒牙口裏,也不知道是怎麼進去的,就突然出現在了樹林裏,夢的特別真實。我還沒搞懂怎麼回事,就看到了藍虎的身影,我跟在它身後,一直到它停在一個人的旁邊。那人對著一塊巨大的石碑刻畫著,等他刻完便走了,藍虎也隨他一起走了。我就好奇他往那石碑上刻了什麼,便壯著膽子湊過去看,見那石碑上有四個大字,但是是古體字,完全認不出是什麼。就在字的下麵,還刻有幾個圖案,為首的就是藍虎,下麵還有其他的,但我還沒來得及看,就感覺腦後有東西襲來,一回頭,正見一個虎爪抽過來,然後就嚇醒了。”

“然後就他媽鬼叫不停,還吐了我一臉藥,你說到這,我也都想起來了。”彪子說道。

楊莞思考著,問道:“照你這麼說,那等於是你親眼看著那人刻完的石碑,但那人是誰呢?”

“拿圖。”我還沒開口,石豪便替我回答出來。

“沒錯,就是拿圖,阿豪,你也是這麼感覺的?”

石豪點頭,但也問道:“但我不明白,你根本沒有見過拿圖,怎麼又能夢到他?”

“我也想不出,但這石碑我也沒見過,我卻也夢到了,這個夢奇怪就奇怪在這。”

“會不會是有人給你托夢?”

我白了彪子一眼說:“你覺得是不是呢?”

“我覺得是,很可能就是!”

“嗯,我還覺得你是傻逼,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倆都是。”楊莞黑著臉讓我倆趕緊閉嘴。

石豪在思考,他想憑自己的智慧將我這個夢說出個原因來,但他終究還是毫無頭緒。

回去的路上,我和石豪走在最前,我見石豪還在思考,心知他還在為我那個夢困擾,便對他說道:“別想那個夢了,我自己做的我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很可能就是一個夢,隻不過是一個巧合罷了。”

“不可能,即使是普通的巧合,也都是有原因的,像你這個夢,我不相信天下間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我突然腦洞大開,對他說道:“會不會是我上輩子做的事,轉世投胎後,這輩子還能記得一些,我看電視裏都是這麼演的。”

石豪忽然停下腳步,我問他道:“怎麼了?”

“你剛才說投胎轉世。”

我驚訝道:“我就是隨口一說,你不會是當真了吧,就彪子那智商也知道這不可能啊。”

石豪繼續走,邊走邊說:“我不是說真的投胎轉世,我的意思是你那個夢中所見到的場景是否真的是你遭遇過的。”

“怎麼可能,我才二十多歲,拿圖幾百年前就消失了,除非真的是我上輩子見過他,不然我上哪見到他啊。”

“也許那個事真實發生過,但未必是你親身遭遇,隻是那一段影像放在了你腦中,然後以夢的形式又重新回憶起來,又或許,那並不是一個夢。”

“你的意思是,那是一段記憶?”

石豪點頭。

我顯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說道:“這可越說越玄幻了,根本不搭邊的事,怎麼可能呢,我年紀輕輕,怎麼會有那麼久遠的記憶,難不成是封印在我腦袋裏的,太玄乎了吧。”

石豪似乎已經到了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的地步,他心裏明白,口中也有話,但就是表達不出。

我雖然表麵不在意,但石豪這些話我卻都聽進去了,腦中也想著,難不成那真不是一個夢,而是一段記憶?但我的記憶裏怎麼會有拿圖?我和他相隔數百年之久,甚至都不在同一時空之內,這根本解釋不通。

我見石豪還在思考,而我腦中也是非常混亂,便岔開話題問石豪:“我們從哪下水比較合適?”

石豪說:“寶瓶口附近吧。”

“有什麼原因嗎?”

“按娜諾所說,那水底的怪物就在寶瓶口下麵,我想,從那下去一定能發現什麼。”

“那我們怎麼過去呢?”

按照石豪的計劃,我們需要找一條小船,深夜劃船到寶瓶口附近,潛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