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兩個人關在一起,哪裏還會出現這許多的幺蛾子,他不過是想看看病,怎麼折騰來折騰去還折騰不完了。
“水惜寒,你不要再耍什麼花招了,洛子期如今好著呐,他怎麼說也是周穆國的帝王,我們北戊人雖然耿直,可是絕不會傻的虐待他,你不要再整這些有的沒的!”
頗為鬱悶的說完這話,察哈漢站在原地,死死的瞪著水惜寒,仿佛隻要她再說出什麼拒絕的話,就撲上去咬她一口似的。
水惜寒無奈的笑了笑:“察哈漢,洛子期是我的丈夫,如今他不知道被你們關在了哪裏,你覺得我會聽取你的一麵之詞?”
兩個人針鋒相對起來,最後還是察哈漢長歎了一口氣然後敗下陣來:“好吧,我答應你,你幫我診治過後,我就安排讓你們兩人呆在一個營帳裏。”
條件已經開出來,察哈漢做出了不小的讓步,水惜寒無所謂的擺擺手:“罷了,既然你如此著急,那我們就先找個地方為你診治吧。”
沒想到事情此時會這麼順利,察哈漢呆愣了一瞬間,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水惜寒。
水惜寒衝著他笑了笑,那副妖豔的樣子嚇的察哈漢不輕:“怎麼,現在不想讓我幫你看了?”
“不,不是,那你跟我來吧。”
緩了緩神,察哈漢接受了水惜寒這時不時的驚嚇,決定還是要以自己的身體為重,至於水惜寒這種讓人心肝俱顫的妖孽魅力,他還真是享受不起。
水惜寒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她不過是心情大好的一笑,有必要這麼震驚麼?
察哈漢有些不在狀況的領著水惜寒往自己的營帳走去,走到一半兒他才想起來,如今藍澤圖還住在他的營帳裏,就這樣把水惜寒帶過去,實在是不怎麼方便。
畢竟藍澤圖是悄悄來這兒的,他千叮嚀萬囑咐不讓察哈漢透漏他的行蹤,這其中必然是有原因的。
想到這兒,察哈漢又出了一頭的冷汗,這被水惜寒一嚇,他差點兒犯了大錯,好在事情還沒有到最壞的地步,現在還能改過。
神不知鬼不覺的換了個方向,察哈漢直接往自己的副將營帳中走去。
水惜寒早就知道察哈漢住哪兒,這會兒看到他不知不覺的換了個方向,心中立刻就有了別的想法,看來他們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察哈漢這邊真的來了青泠人。
心中雖然有了計較,可是水惜寒並沒有表露出來,她安安靜靜的跟著察哈漢往前走,直到進了營帳都沒有出聲。
進了自己副將的營帳,察哈漢直接將副將趕了出去:“你先出去巡邏,沒有我的吩咐,誰都不能靠近這個營帳,明白嗎?”
看到察哈漢忽然衝進自己的營帳,那副將嚇得不輕,不過在看到察哈漢身後的水惜寒之後,他眼中就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色。
北戊的將士都知道軍師與三王子同住,如今三王子想要寵幸個女人都要找別人的營帳,他們家主人真是可憐。
水惜寒壓根就沒意識到察哈漢的副將竟然誤會的這麼深,不過這跟她並沒有什麼關係,別人的思想和話語對她構不成半點兒威脅。
看著自己的副將走遠,察哈漢才低聲開口:“好了,你開始為我診治吧。”
伸出自己的左手,察哈漢額頭上甚至出了些汗水,可見其現在的緊張程度。
水惜寒看了他一樣,接著妝模作樣的開始為他把脈。
把脈這種東西水惜寒熟練地很,本來沒打算真的給他看,不過手指在觸摸到脈搏的那一瞬間,水惜寒不自覺的蹙起了額頭。
這個察哈漢還真是虛火旺盛,身體著實不怎麼健康就是了。
不過這些都是小問題,稍加調理就會好,現在察哈漢最擔心的應該是能不能一展雄風的問題,這畢竟關係到他的地位,以及日後的幸福。
想到這兒水惜寒就有些想笑,前幾天她親自給他下的毒,這會兒竟然求著她來診治,還真是蠢的要死。
越想越覺得好笑,可是水惜寒此時正對著察哈漢,想要笑出聲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所以隻能強行忍著,這股子難受勁兒立刻讓她蹙起了額頭,而且越蹙越深。
生病的人最怕看到的就是大夫深蹙額頭,這意味著自己的身體狀況實在是不怎麼良好,而察哈漢自然也是害怕的。
水惜寒診完察哈漢的左手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隨後她有些憂傷的看了看察哈漢,足足看了有一盞茶的功夫,可是半句話都沒說,最後又歎了一口氣,這才開口。
“把你的右手也給我號號吧,你不要緊張,要不然號的脈會不準。”
這番話水惜寒說的是有鼻子有眼的,簡直就像是一個在為病人擔憂的仁醫。
察哈漢被她嚇得不輕,可是又聽到說不能太緊張,就隻能強忍著,努力平息著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