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察哈漢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了,隻能眼巴巴的看著水惜寒,希望她能夠快點兒給自己一個結果。
水惜寒閉著眼睛為察哈漢診脈,似乎根本沒發現他的忐忑,隻是一直蹙著額頭,甚至還流下了幾滴冷汗。
這次診脈的時間要比剛才要長,水惜寒診完脈也沒有立刻說話,隻是往察哈漢的下半身看了又看,那副模樣像是在探究著什麼。
察哈漢在看到水惜寒眼神往自己小腹處掃射的時候,心中便知道自己的身體的確是出了問題,而且水惜寒還真的給診斷了出來。
“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本王恕你無罪。”
見水惜寒一直在猶豫,察哈漢閉了閉眼睛,對她吩咐道。
水惜寒倒是不著急,她又讓察哈漢伸了伸舌頭:“察哈漢,你的舌苔厚重,色淡,平時的吃食太過油膩,這一點需要改善。”
等了半天,結果出了這樣一番診斷,察哈漢猛地睜開了雙眼:“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的身體隻要改善吃食就能好?”
這話簡直就是寫滿了震驚,察哈漢心中已經有些雀躍了,如果真的是這個問題,那他就不用擔心以後種種亂七八糟的問題了。
水惜寒看他喜悅震驚的樣子,有些哀傷的搖了搖頭:“察哈漢,中醫講究望聞問切,我不過是幫你切了脈,發現了一些端倪罷了,如果想要詳細診斷,還需要你配合才好。”
故意將自己的聲音弄得低沉,水惜寒臉上甚至還帶著些同情。
察哈漢心中忐忑的很,可是水惜寒又一直這樣遮遮掩掩,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極致的煎熬。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察哈漢釋放道:“你有什麼想知道的,直接問吧,我會配合你的。”
望聞問切這四點,水惜寒唯一沒做的就是問了,察哈漢此時決定完全配合,隻要能夠治好他的身體。
水惜寒卻遲遲沒有開口,她似乎有什麼後顧之憂,一直在躊躇猶豫著。
察哈漢一直等不到自己想要的,有些不解的看向水惜寒:“你在等什麼?還是說有什麼不能說的,或者你根本不知道該問些什麼?”
這一會兒的功夫,察哈漢的心思百轉千回,他在想是不是水惜寒也沒有看出自己的身體有什麼不適,所以這才猶猶豫豫的。
水惜寒倒是沒有什麼畏懼感,隻是她看向察哈漢的目光當中帶著些憐憫,又帶著些不確定,仿佛自己在糾結著些什麼。
直到察哈漢問出來,她才諾諾的開口道:“察哈漢,這些事情牽扯到你的隱私,如果我真的說出來,就等於掌握了你的身家秘密,亦或是更為重要的事情,這樣你會不會對我滅口?”
在自己的脖子上用手抹了抹,水惜寒想要表達的意思察哈漢已經準確的收到。
看到水惜寒這樣的表現,察哈漢怎麼還會不明白,自己的毛病水惜寒恐怕已經有了九成的把握,這會兒猶豫著不說不過是怕自己知道的太多被忌憚罷了。
“你若是能給我治好,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滅口呢?”
察哈漢半威脅半安慰的對水惜寒說道,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治好自己的身體,無所不用其極。
水惜寒無奈的搖搖頭:“你這可是絕症啊,我根本沒有絕對的把握,這樣的惡疾,也就我和我的師傅能夠看出來,並且有五成的把握能治好,別人,不是我吹牛,他們甚至根本發現不了你有什麼不對。”
反正毒是水惜寒下的,這藥性要怎麼解,自然沒有誰比水惜寒更清楚,這是中毒又不是生病,那些一般的大夫自然也是診斷不出來的。
再說察哈漢的身體,他之前已經找人診治過了,的確是沒有診斷出來,那庸醫還說自己的身體強健的很。
不過水惜寒說這是絕症,倒是讓察哈漢心裏一冷,眼睛裏頓時閃過了一道精光。
一股殺氣飄過,水惜寒看了察哈漢一眼,絲毫沒有受到一絲影響。
察哈漢在聽到水惜寒說還有五成把握的時候,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既然有五成的把握,本王相信你可以創造這個奇跡。”
不是鼓勵的話語,而是威脅,水惜寒甚至聽出了察哈漢的言外之意,要麼幫他治好,要麼被滅口。
沒理會察哈漢的話,水惜寒裝作不明白他的意思,有些蠢蠢的安慰道:“不過現在還沒有確診,具體的還得你配合我診治一番才行,接下來我會問你幾個比較難以啟齒的問題,你不要遮掩,這對你的治療有好處。”
察哈漢點點頭,算是允諾了下來,水惜寒這番話說完他就知道是什麼問題了,終究是不能避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