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水惜寒的耳邊,張文山低聲詢問了幾句,隨後臉上也露出了笑意。
“公主好計策啊!”
衝著水惜寒比了比拇指,張文山腳步歡快的往城牆下走去。
看著張文山走遠,郡守有些不明就裏的看向水惜寒,他知道自己的性子軟糯,做事情沒有魄力。
可是他也有一顆愛護自己國家,自己子民的心,剛才情急之下做了連自己都難以想象的事情,這會兒整張臉甚至連耳朵根都變紅了。
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水惜寒,郡守希望公主能給給他指條路,他希望在這一場浩劫中自己能夠幫的上忙,不為升官發財,為的隻是能夠為自己的百姓出一份力。
似乎是明白了郡守的心情,水惜寒主動開了口:“郡守,看北戊人的樣子,這一場戰爭必不可少,而且現在天幹物燥的,你就負責帶著郡裏的勞力運水吧。”
“運水?”
不解的重複了一下水惜寒的話,郡守的臉由紅轉青,難道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北戊人防火的話,整個三秋郡得用多少水才能救得下啊。
水惜寒見他不明白,便低下身子,麵對麵小聲吩咐道:“這一場火沒有誰願意讓他燒起來,可是現在天幹物燥,北戊又有火種,難免會有小規模的火災發生。”
這樣詳細的解釋,郡守立刻就明白了過來:“公主的意思是,讓臣巡視著,為各處容易著火的地點運上水,及時撲滅一切著火的可能性?”
一邊說著,郡守的臉色一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這樣的話明顯就是在說,無論如何都會守住三秋郡,而他隻要做好幕後的防守工作就行了。
“公主,微臣保證完成任務!”
規規矩矩的給水惜寒磕了個頭,郡守也興衝衝的跑下城牆,高高興興的去完成任務了。
待所有人都安排好,水惜寒才有機會喘了口氣:“藍澤圖這麼不消停,真是煩人,早知道派個人把他直接給滅掉多消停。”
洛子期無奈的笑了笑:“哪裏有那麼多早知道,再說藍澤圖那隻老狐狸,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消滅的,就算是現在他身邊也有幾個厲害的人物,他們可是不怎麼好對付的。”
上一次沒能跟藍澤圖打上照麵,洛子期便注意到了他身邊的那幾個人,雖然不能說是頂尖的高手,但是他們絕對是各有專攻的偏財人物。
這些人俗稱鬼才,藍澤圖這一次恐怕是把自己之前網絡的所有鬼才全部都帶在了身邊。
其實不光如此,藍澤圖早就坐了最壞的打算,他還帶上了自己養的軍隊的兵符,這一次他出來是做好了準備,可是對在京城的藍家人沒有留下一點兒守衛。
水惜寒也是無奈的歎了口氣:“早點兒殺掉是不可能啊,這個老狐狸這麼多年的算計,不是咱們一朝一夕能夠破解的,現在咱們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看著城牆下的北戊人,水惜寒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隨後也往城牆下走去。
想要火燒了三秋郡,真當她是個傻子麼,火燒了桐城的賬還沒給他們好好算一算,這會兒又打起三秋郡的主意來。
這一次若是讓他們成功了,水惜寒三個字就倒著寫!
洛子期跟在水惜寒身後,什麼話都沒說,他用行動證明了,自己時刻都會在水惜寒的身邊,不管她下了什麼決定,自己都會幫助她達成。
水惜寒直接往偵察兵的陣營中走去,這些偵察兵在被北戊人俘虜過之後,全部都對水惜寒死心塌地,全心全意的相信擁護著她。
這會兒看到水惜寒的身影,那些人一個個都像是看到了主心骨一般,全部都擁了上去。
“怎麼樣了,北戊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水惜寒沒等那些人開口,率先拋出了問題。
剛剛從外麵回來的一個膚色黝黑的小兄弟主動開口彙報到:“啟稟公主,北戊人如今還沒有打算防火,不過他們把幾十桶油護在軍隊中間,咱們也隻能隱隱約約看到一點兒,卻無法靠近。”
那些油桶可是危險物品,如今太陽那麼大,一個弄不好就能自燃,北戊人費了不少力氣給遮蓋上,唯恐它們自燃。
這些油可是很值錢的,如果不是桐城戰績如此的理想,察哈漢也不會費這麼大力氣搞到這些東西。
水惜寒聽到這話,表情有些凝重:“油桶放在了軍隊中間,無法靠近,如果是放箭呢?”
既然人靠近不了,那麼用帶火星的箭支偷襲的話,應該比較容易吧。
那小兵有些為難的開口道:“這雖然也是個辦法,可是成功的幾率太低,我們也考慮過了,可還是覺得可行性不高,容易打草驚蛇。”
準備先下手為強的話,那必然需要一擊即中的,要不然對手有了防範之後,想要再順利的進行下去實在是不怎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