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惜寒聽到這些話也是心裏動容,想不到那人竟然是這麼孝順的一個人,既然如此想來上天不會為難與他吧。
都說老天有眼,水惜寒相信,這一切在冥冥之中都有注定,這位老人的兒子如此的良善,定然會化險為夷的。
“老大娘,您先喝杯茶,再等一等,相信老天有眼,您的兒子不會有事的。”
接過洛子期遞過的茶杯,水惜寒將它送到老大娘的手裏,此時老大娘才放開了水惜寒的胳膊,雙手緊緊的握住茶杯。
“是啊,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如果我的壯兒真的有什麼災禍,不妨就轉移到我這老婆子身上,我已經耽誤了我兒許久,就算是現在死了,也不過是讓我兒解脫啊。”
老大娘嘴裏嘀嘀咕咕的,一直在祈求上天將兒子的災禍轉移到自己的身上,祈求讓自己的兒子平安無事。
給了旁邊的侍女一個眼色,水惜寒慢慢從屋子裏撤了出來,讓人好好照顧那個老婆婆。
走到門外之後,水惜寒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啊……想不到事情竟然會到了這般地步,子期,你說暗處的這人究竟是想做什麼?”
不知道敵人的意圖,也不知道敵人是誰,這樣憋悶的事情水惜寒還是第一次遇到。
洛子期臉色冰冷的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事情究竟要往哪個方向發展,一切的一切都變成了一個大大的疑團,現在看上去根本無解的疑團。
老大娘的情緒還未完全穩定,水惜寒兩人也不敢就此離去,隻能在院子裏舒一口氣,靜靜的等待著。
不過他們的等待並未持續多久,很快任俊義就帶著一群人回來了。
任俊義臉上都是明朗的笑意,在他的身後跟著一個濃眉大眼的壯年男子,皮膚有些黝黑,神色看上去也有些疲憊,不過眼睛倒是亮亮的。
“公主殿下,張大壯找回來了,他娘在哪兒呢?”
任俊義走進院子看到水惜寒,臉上的笑意就無法遮掩,他高聲對水惜寒說話,來顯示自己的驕傲。
水惜寒看了那個張大壯一眼,沒有理會任俊義的話。
“你就是張大壯?”
張大壯第一次看到水惜寒,明顯是有些緊張,不過他眼睛一直往屋裏看去,明顯心中也牽掛著自己的母親。
“啟稟公主,我……不,草民就是張大壯。”
“好,你回來就好,先進屋去看看你的母親,具體的事情咱們稍後再談。”
水惜寒沒再多問,指了指屋內讓他進去。
“多謝公主。”張大壯沒想到公主殿下竟然會如此的體恤自己,連連磕頭拜謝。
隨後他起身大步跑進了屋子裏:“娘,兒子回來了。”
那個張大娘本來還在暗自掉眼淚,忽然聽到張大壯的聲音,她明顯有些呆滯,隨後立刻站起身,卻因為腿腳不利落身子整個往前趴了過去。
張大壯哪裏會讓自己的母親摔倒,他幾個大跨步走去,將自己的母親抱在懷裏。
“娘,是孩兒不孝,讓您擔心了,孩兒沒事兒,您看看。”
握著老娘親的手,讓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張大壯很是體貼。
眼前這一幕讓人很是動容,不少人都紅了眼眶,任俊義自然也包括在內,剛剛那一絲的驕傲早就蕩然無存了。
張大壯這是回來了,可是還有很多個百姓都是再也回不來,他們的親人該是多麼的難過。
安撫好自己的母親,張大壯又回到了郡守府。
水惜寒已經等候他多時了,看到他來直接讓人上了茶:“張大壯,你不必多禮,這一次你能平安歸來,本公主感到很欣慰,你有一個疼愛你的娘親,以後更加要好好孝順她。”
“草民遵命。”
張大壯是個寡言的人,縱使心中滿是感激,他的話也不多,更何況水惜寒的身份擺在那兒,他有些緊張,自然也不敢太過多言。
“好,那你仔細給我說一下,這一次你究竟遭遇了些什麼,怎麼會在山上耽誤一夜呢?”
不過是去山上砍柴,按理來說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張大壯這一去就是一夜未歸,必然是遇到了什麼事情給耽誤了。
聽到水惜寒的問話,張大壯開口道:“啟稟公主,草民的確是遇到了一些事情。”
“哦,可是遇到了什麼危險?”
張大壯木訥的點點頭:“我本來就是為了砍些柴,沒打算走多遠,可是後來感覺自己身後老有人跟著我,再加上昨天我剛聽說村子裏有人失蹤的事兒,所以我就往能夠藏身的地方跑了過去。”
說到這兒,張大壯的臉色有些發青,嘴唇也變得慘白,可見當時的情況的確是非常危險,直到現在還讓他不敢去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