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大半夜,水惜寒雖然不知道賀蘭山莊究竟要做什麼,可是他們的不對勁兒卻越發的明顯了。
打著哈欠回到自己的臥房,水惜寒不耐煩的撇撇嘴:“真不知道這一家子到底想要折騰些什麼,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整宿的折騰,是不是有病!”
洛子期笑著摸了摸水惜寒的肩膀:“累了吧,咱們去歇息一會兒吧,左右這事兒已經發生了,與其被動的去查,倒不如等著他們給咱們一個答複。”
兩個人在這件事兒上很快達成了一致,最是水惜寒眯著眼睛對洛子期笑了笑:“那還等什麼,睡覺去,累死我了。”
說著水惜寒就往內室走去,可是一進門她立刻蹙起了額頭。
雖然室內物件兒的擺放看上去沒有任何的變動,可是卻有生人來過的氣息。
“子期,有人來過我們房間!”看到房間裏的狀況,水惜寒憤怒的說道。
其實,仔細想想當時那人派人來將他們叫走,目的就是為了來他們的房間來尋找,那些證據吧!
洛子期對著窗外招招手,一個黑衣人便出現在了他麵前。
“可有人來過這個房間?”洛子期冷冷地問。
那黑衣人點點頭,鄭重的說道:“啟稟主子,在你們出去之後,有兩個婢女進來查探了一番,他們沒有動房間裏的東西,但是應該是在尋找什麼,在屋子裏大概呆了一刻鍾,沒有帶走任何東西就這樣離開了。”
洛子期提前吩咐過,如果有人進入這個房間,守衛者不能打草驚蛇。
這個黑衣人是洛子期的貼身侍衛之一,他根據洛子期的吩咐,隻是遠遠的觀察那幾個人的行為,見他們沒有隨意的亂翻也就沒有阻止。
洛子期對他點點頭:“下去吧,你做的很好,如果再有這種情況還是不要驚動他們。”
黑衣人聽到這話並沒有喜形於色,他如來時一般,悄悄的消失在了屋子裏。
水惜寒生生被氣得沒了困意,她在原地轉了幾圈,最後憤怒的說道:“這個賀蘭山莊的人還真是有膽子,本公主的房間他也趕緊來搜查!”
洛子期輕撫著水惜寒的肩膀,無聲地安撫著她。
一直等到水惜寒氣消了,洛子期才開口道:“惜兒,你先休息一會兒吧!這個賀蘭山莊我們以後再收拾它!”
水惜寒撇了撇嘴,她最討厭這種情況了,被人監視的感覺一點都不好,不過洛子期說的對,現在還不是收拾他們的時候。
“算了算了,折騰一夜了,我們先睡一會兒吧!”水惜寒走到室內,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和衣躺在床上。
洛子期陪在她身邊,一直等到他的呼吸平穩之後,才慢慢站起身輕輕的走到臥房外。
他冷聲道:“守好這間屋子,任何人沒有我的命令都不許進來打擾!”
“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後的黑衣人回答道。
接著,洛子期的身影便消失吧了,黑人也了無蹤跡,似乎這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兩個人一般。
此時的賀蘭山莊一片靜寂,就連來來往往的小廝婢女都少了許多,很遠都看不到一個人影,洛子期俯視著院子裏的一切,躲過了三五。不時出來的小廝。
他的目的地是賀蘭山中的地牢,賀蘭泰已經做了足夠的準備,可是地牢畢竟是關押食人魔的地方,洛子期相信那裏一定會有破綻的。
走到地牢的時候洛子期發現,這裏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沒有破綻,相反的地牢的大門打開著,仿佛是為了專門讓人進來查探一般。
竟然有人專門打開了門,洛子期自然不會跟他客氣,一個閃身身影便消失在了地牢門口。
真不知道賀蘭山莊的人到底有沒有腦子,昨晚剛有犯人跑掉了,今天地牢的大門就這樣大剌剌地開著,一看就有問題。
洛子期按照那天賀蘭泰帶領他們走過的路往前走,沿途並沒有碰到任何的守衛,幾個轉彎之後,他便走到了那是關押食人魔的牢房。
之前的那道石門已經打開,露出被弄斷了的柵欄,空氣中依然充斥著淡淡的血腥味兒,隻是沒了那日那個看不清麵目的身影。
洛子期在地牢裏找了很久,在即將離開的時候才在一個角落裏發現了一條係著紅繩的羊脂白玉,這塊玉佩上已經染滿了汙垢,但依舊能看出來它價值不菲。
能有這樣昂貴的玉佩的人,想來他的身份必定也是高高在上的。默默地將玉佩收進自己的衣袖中,洛子期沒有在猶豫,利落的出了地牢。
水惜寒醒來的時候洛子期還沒有回來,她有些迷茫的揉了揉眼睛,似乎是有些分不清楚自己處在什麼地方,不過沒等她徹底清醒,洛子期便從外麵端著一碗粥,走了進來。
看到水惜寒坐在床頭,洛子期溫暖的笑了笑:“惜兒,你醒啦?起來吃點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