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林宮似乎一下熱鬧了起來,來看望雲衣的人絡繹不絕,這麼多人的關心讓雲衣對未來充滿希望,她的未來還有很長,她要替他好好活下去。
夜幕降臨,蘭林宮一瞬間又恢複了平靜,雲衣腦海中不時閃過那抹坐在輪椅上的身影,不知在那邊的他還好嗎?既然忘不了,就塵封與心底,想念的時候,偷偷看一眼,一解愁思。
自從雲衣清醒,便再也沒有喚過太醫,她為自己開方,樂言為她抓藥,芳華為她換藥,就這樣才七天的時間,她的身體竟然漸漸康複了起來,隻是臉上的疤痕,即便可以去疤,也會在臉上留下痕跡,尤其是額頭的那課紅砂再也沒了原來的痕跡,其中緣由雲衣自然明白,燒傷之後傷口包的太厚,導致傷口長時間好不了,耽誤最佳複顏時間。
用過早膳,雲衣裹了一件韓昱差人送來的貂皮大氅,來到園子,看到競相開放的滿園蘭景,她的心情格外歡暢,沒想到才這幾天芳華已經把園子裏的蘭花打理的這麼好。
明媚的陽光,讓沉積了多天的雪層慢慢融化,一雪一水,一蘭一花,別有一番情趣。
園中角落,雪化得較慢,一塊閃閃發光的物件,吸引力雲衣的注意,她走進伸手從雪裏撈出來,她拍拍上邊的殘雪,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銀色麵具出現在她的麵前,是他的,那個來無影去無蹤的男人留下的,他為什麼會來到這裏?思緒瞬間回到出事前一天,欲見真顏,不見不散,那個蘭林宮之約,莫非是他留下的?
雲衣啞然失笑,是與不是又有什麼關係呢?她失約了,她終究沒能看到他的真顏,隻是不知道她還有沒有機會?
這兩天楚辛宮裏似乎有些不平靜,雖然雲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那股奇怪的味道似乎自己跑到了雲衣的鼻子裏。
用午膳的時候,雲衣看著坐在對麵欲言又止的樂言,開口打趣到,“怎麼以前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小丫頭,今天怎麼這麼老實了?”
“就是啊,這可不像樂言姐姐的風格。“芳華也在一旁笑嘻嘻的煽風點火。
樂言長舒一口氣,像做了很大的決定,她往前湊了湊,壓低聲音說,“這件事還不知道真假,隨便說可是要殺頭的,你們姑且聽聽,千萬別往心裏去。”
聽樂言這麼一說,雲衣心裏更是好奇,她耳朵豎的很長,她倒是要聽聽,究竟是什麼殺頭的大事?
樂言又四處打量一番,確定四周沒有別人,才對著雲衣與芳華竊竊私語起來,兩人聽完,不由得同時大呼一聲,“什麼?這怎麼可能?”
樂言趕忙捂住兩人的嘴,“喂,你們兩個小點聲,被人聽到就慘了。”
芳華大氣都不敢喘,她低聲問,“你從哪裏聽來這樣的謠言?這種大事可不能亂說啊。”
樂言明白的點點頭,“所以我才不想告訴你們,是你們非要問我的。”
後麵的話雲衣一句都聽不進去,她隻覺得這件事絕不是真的,不過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她一定要親自去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