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第一次去楚辛宮一樣,葉傾揮鞭趕著顛簸的馬車,隻是這車上隻剩下雲衣一個人,如今的她再也不用擔心師傅的安慰,再也不擔心會把師傅弄丟了。
“雲衣,前麵有家客棧,我們休息一會吧。”葉傾回頭對車上的雲衣說著。
雲衣麵無表情的搖搖頭,“我想趕快回家!”
葉傾二話不說他,揮鞭加速前行,畢竟在北淵國的一切對她打擊太大了!
楚辛皇城的城門上,站著一個大腹便便的少婦,她直勾勾的眺望著城前的這一條大道,湊近一看才看清,這不是將軍夫人靜翕長公主嗎?
“公主,紫雁城離咱們這不隻萬裏,駙馬爺不會這麼快回來的!”身旁的侍女,心疼的對靜翕說,自從葉傾離宮前往北淵國,靜翕沒有一天不來城門等他的,更何況她如今已經懷胎九月,任誰看了都要感動的七零八落。
“不行,我就要在這裏等,萬一葉傾哥哥回來看不到我們,他會著急的。”靜翕雖然在與侍女說話,可是眼神卻絲毫沒有離開大道一刻。
說實話一個月前,樂言從紫雁城回來報信,葉傾竟然立刻請旨前去救人,奈何靜翕哭紅了雙眼,也未能阻止他的腳步,或許在他心裏,雲衣永遠占據了第一的位置。
靜翕本是該氣的,可是自從葉傾離開,她才知道她對他隻有思念,沒有怨恨,既然選擇了愛他,就該愛他在乎的人,包括孟雲衣。
不遠處傳來有節奏的馬踏聲以及有致的車輪聲,侍女激動的指指若隱若現的葉傾,“公主,你看是駙馬爺,駙馬爺回來了!”
靜翕更是歡喜雀躍,不顧自己的行動不便,提裙便往城下跑,侍女擔心的跟在身後,嘴裏還不住禱念著公主小心之類的話語,可是靜翕哪裏聽得進入?
人還未到城下,葉傾已經駕著馬車,載著雲衣衝過城門,直奔楚辛宮而去。靜翕失望的看著馬車駛過揚起的一片塵土,她嘴角微微一揚,自我安慰的輕輕一笑,“沒有關係,我回家等你。”
似乎是嗅到了家的味道,雲衣挑簾一看,闊別不足一年,這裏還是如同她離開的時候一樣,馬車突然穩穩停下,雲衣知道沐恩門到了,在這裏是要卸甲棄車的。
才一下車雲衣就似乎聞到了濃鬱的血腥味,果不其然人還沒來得及休息,便被等在沐恩門的樂言拉著朝坤寧宮而去。
“到底怎麼了?”雲衣一邊緊跟樂言,一邊開口問到。
“皇後娘娘血崩,如今怕是不行了。”樂言氣喘籲籲地說,“小皇子才八個月,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明白事情的緊急性,雲衣自是不敢怠慢,加大馬力朝著坤寧宮而去,她早就說過皇後那體質本來就不宜生產,怎麼她就是不聽呢?
坤寧宮外,久違的韓昱正滿臉著急的徘徊在外,縱使沒有愛情,一日夫妻百日恩的情誼也是有的,更何況裏麵還有楚辛皇朝的皇長子。
韓昱不經意的一個回頭,與雲衣正好打了一個照麵,他微微一笑,跑到雲衣的麵前,“你回來了。”
雲衣點點頭,回他同樣一個微笑,從此她想她不會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