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良久,我把心強拉回來,問道:“後來呢?所以居無憂和苑絎得封了諸侯?”
倪光道:“此時還沒有。”
“哦?難道又起了什麼變故?”
“不錯,四國聯軍占領洛陽後,許爻立即命人圍住了熊熊大火中的皇宮,布置大軍滅火。”
“許爻入城後去滅火?”
倪光見我疑惑,道:“兄弟,你道這是為何?”
我思索半晌,搖了搖頭:“小弟愚鈍,還望大哥指點。”
倪光道:“兄弟,四國聯軍攻占帝都,天子*,大須已滅,此時即為改朝換代之日了,可參與其事的卻有四國,究竟誰能成帝呢?若是你,你該如何?”
我恍然道:“玉璽!傳國玉璽!”
倪光含笑道:“正是!許爻要得的正是傳國玉璽,他想得天下。”
我歎道:“這許君是個人物!”
倪光道:“許爻心懷天下,此等事情早已籌劃蓄謀已久了。等三日後大火被撲滅,便親自引兵入宮搜捕太子,以求傳國玉璽。許君領兵入宮搜尋的消息傳出後,其餘三國立時恍然,也加入到搜捕之中,隻不過各懷異胎。可這太子不知藏於何處,聯軍搜捕十餘日而不得。於是四國懸賞,誰若能捕得太子並獻上傳國玉璽,立即加封爵位,並允以鄱陽湖以北原須朝天子領地八百裏。兄弟,這般重賞,相當於分封諸侯了,四國聯軍已將自己視為了天子。既為天子,若無玉璽,豈非名不正而言不順?可見其對得玉璽之迫切。”
我點點頭,問道:“那太子藏於何處呢?”
“太子究竟藏於何處竟能躲過聯軍搜捕我也不得而知,但懸賞令發出後,太子卻自動現身了。”
“哦?這是為何?”
“太子令人給居無憂和苑絎各修書一封,約二人於廢棄了的南城百草書院相見。”
聽到這裏,我叫道:“太子真乃智勇之士!”
倪光道:“是啊。太子智在一石二鳥,勇在為報國仇慷慨赴難啊。兄弟真是聰明,一聽便料到了,可那居無憂和苑絎卻墮入計中。他二人立刻點起親兵,往百草書院而來,見太子懷抱玉璽坐於堂前,立時上前爭奪。那八百裏土地實在是最大的誘惑,本來親如兄弟的朋友,為怕對方搶功,竟大打出手。後來居無憂奪得太子,而苑絎卻得到了玉璽。此時許、廖兩軍聞訊也趕到了,居無憂將太子獻給許國,而苑絎則投靠了廖國。”
我道:“想必居無憂得太子,苑絎得玉璽應該是太子的‘功勞’了。”
倪光點頭道:“想來應該如此。”
我道:“廖國得了玉璽,許爻辛苦了那麼久豈不白廢了?”
倪光道:“許爻當然不會甘心,立即召集大軍,與廖軍廝殺。廖軍也不甘示弱,聯合謙國與許爻在洛陽城中對戰,並準備立刻登基。許爻急了,聲言若是廖君膽敢登基,便要擁立須太子接位。”
我歎道:“許爻真是梟雄!手段這般厲害。”
倪光道:“是啊,這一招何其利害,想那須朝五百餘年天下,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若是許爻真扶了太子繼位,登高一呼,諸侯響應,廖國怎能是對手?於是廖君便隻得將登基之事暫緩,全力與許爻周旋,隻望能殺了太子。於是四國形成雙方十數萬大軍對峙的局麵,誰也奈何不了誰。”
我道:“太子一計,竟令四國征戰不休,也算是個人物啊。”
許光道:“正是。若是安且亡後能由太子繼位,大須朝當可重複開國盛事,隻可惜了這位太子,竟以君儲身份夾在這亂軍之中身受戰亂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