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 3)

終於,城東方向隱約間火光衝起,鬥介已經得手,我一陣大喜,率領三十名護衛直撲太宰府大門。府前值守的八個人一見我們衝過來,都拔出了兵刃,為首一人大叫道:

“站住,你是何人?”

我更不打答話,血鴻出鞘,人頭落地,楊過也施展開手中長劍,連殺兩人。我讚道:

“楊兄弟,好武藝!”楊過還以一笑,仍是絲毫不停手。這八名守衛如何是我們對手?準備不及之下,個個縛首。我一腳蹬開府門,領人衝了進去。

這太宰府果然甚大,亭台樓閣,層層疊立。我們三十幾個人毫不停留,直向大廳殺去。不時有太宰府中的守衛衝過來阻擋,卻都是三三兩兩,不成氣候,無法阻得住我們片刻。三十名護衛散在我和楊過身旁掩護著,竭力抵擋衝過來攻擊我們的太宰府守衛,整個隊伍呈尖刀般直殺向太宰府內堂。我和楊過在前開路,也顧不得去理會被我們劍刺中的守衛是死是活,有時候甚至隻將攻來的兵刃蕩開,便繼續往前衝擊,這些守衛就交給後邊的人打理吧,現在最重要的是搶時間,拚速度,爭取盡快找到華厚,隻要拿住了他,其餘一切將迎刃而解。

內堂大廳之處一片燈火明亮,隱約見到裏麵有不少人正在驚慌失措的想要把門關上。

我一聲呼哨,領著人帶頭向內堂大廳殺去,快到正門時,忽然斜刺裏衝出一個赤裸上身、腰纏白布的大漢,揮劍向我擋來,我來不及細看,一劍劈下,隻覺手中巨震,虎口疼痛,心中一驚,再看時,這人卻是劍傷未愈的鍾離西。

鍾離西傷勢未好,在我血鴻劍的直劈之下,倒退三大步,手中劍已斷成兩截。他隨身接過另一名太宰府守衛的佩劍,擋在大廳門口,一邊招呼守衛們向大廳內聚集,一邊竭力抵擋著楊過的招式。我心知不能讓敵人有時間聚集在一起,連出三劍,殺了向我圍過來的三名太宰府守衛,然後力貫長劍,直刺鍾離西腰纏繃帶的傷口。攻擊敵人最弱之處,向來是我的作風。

鍾離西剛隔開楊過的當頭一劍,忽見虹光一閃,大叫不好,向廳內退去,我腳腕一點,飄身進擊,手中血鴻劍勢不變,隻聽“噗”的一聲,將鍾離西從前肋直紮進去,從後腰透出。斜眼間看見廳內十多人中一位白發銀然的老者,正是太宰華厚,我大喜,心道你這老兒原來並未躲藏,看來我動手的速度夠快的,這次你可來不及逃跑了。於是長劍貫力,將鍾離西向華厚直甩了過去。華厚一聲驚呼,身旁兩名守衛挺身來擋,被鍾離西的屍身撞倒,口中噴出鮮血,萎頓在地,一命嗚呼!

我搶先衝入廳中,直取華厚,廳內原有十多名剛剛聚集過來的太宰府護衛,見到我適才神勇的武力,都嚇得呆住了,不敢上前阻攔。華厚轉身要逃,卻被我一把拿住,摔在地上,左腳踏在背心上。我知道還要和都護軍作戰,此刻若是抓俘虜,便是給自己背上一道累贅,手勢一揮,楊過明白我心意,帶人殺向太宰府守衛。

不多時,石厚也帶領護衛從後門殺至,兵合一處,來回猛砍。太宰府家將原有一百多人,不到片刻工夫就被我們屠戮殆盡。府中隻剩華厚的妻子婢女以及廳中的十多個華厚一派的大臣武將。

我腳踏華厚,命楊過將這些人一一捆綁起來,這一幹人中有些我曾在恒陽殿中見過,也有幾個是能征慣戰的武將,但此刻見太宰就擒,大勢已去,也隻得拋下兵刃,任我手下護衛們五花大綁。

我腳底鬆開,大步走到大廳上首處,拿出密詔,大聲道:“主公有令,逆賊華厚陰謀篡權禍國,由成將軍、範太丞與本人會同查辦,一切便宜行事。爾等可有不服?”眾人張口結舌,不敢做聲,惟有華太宰抗聲道:“主公今日才封本人為大司空,如何會下這樣的旨意,分明是你秦申擅作主張,你才是大逆不道!”我哼了一聲,道:“有冤你向主公去申訴吧。”轉頭看了看那幾個武將,問道:“誰是都護令矯顯?”見無人做答,轉頭向楊過看去,楊過道:“啟稟大人,矯顯不在這裏。”

我又問:“你們誰知道矯顯藏於何處?說出來的算是將功補過,罪減一等。”幾個人紛紛道:“護衛長饒命,我來說,我來說,矯大人半個時辰前回都護所了。他說要去準備準備。”

我暗暗慶幸自己行動迅速,見機得快,搶先發難,否則若是遲上半個時辰,後果不堪設想。但同時也心中一緊,知道都護軍必定已經有所行動了,忙把所有太宰府中的男女老少一起關押在大廳之上,命一個小隊長率二十名護衛看守,其餘跟著我奔出太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