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來到宮門外,聞勁早已得報,領著人前來迎接,向我述說了一遍,原來王宮並未遭人攻打,想來是因為我動手太快,華厚和都護軍都沒有準備好的緣故。
一進居太殿,隻見居異伯站起,快步來迎,身後跟著大司馬杜可。我心道:“杜司馬怎麼那麼早就來見主公了?是不是因為昨夜之事?”
隻聽居異笑道:“秦申,今番多虧了你啊。”我連忙跪倒:“秦申參見主公,恭喜主公,在成將軍和範太丞指揮下,我等已將逆賊華厚擒拿,同時殺了都護令矯顯,反賊已被一網打盡,俱在殿外候旨,聽憑主公發落!”
其實這次圍攻太宰府主要執行的是我的計劃,成術甲和範太丞隻是從旁協助,但我把他二人說成主要指揮,一則知道居異並不會因為我這麼說就會抹煞我的功勞,二則也幫二人討功,今後互相之間相處可以更加方便。二人果然大喜,道:“臣等為主公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此次行動其實由護衛長指揮,我等隻是從旁協助。”
居異伯笑道:“嗯,好啊,三人都有功勞,寡人都要重重封賞!”
杜可笑道:“我聽了昨夜你們圍捕華厚的事情,便趕到了宮中,生怕有失啊,看來你們幹得都不錯,為我大居立下大功,主公實在應該好好賞賜才是。”
我聽了暗暗感激,這杜司馬其實還是很留意國政的,生怕我們有什麼閃失,悄然進宮護駕,而且事後不搶功,果然有大臣風範。
居異伯笑嗬嗬向杜可道:“大司馬,如此功勞,你說該怎麼封賞啊?”杜可正要答話,殿外有人稟報,城守將軍居奇豹求見。私自領兵入城可是大罪,我忙對居異道:
“主公,居將軍是按照我們的約定計劃帶兵入城拱衛的。”
居異伯點點頭,命居奇豹進見。居奇豹大步來到殿中跪下,道:“微臣領兵來遲,請主公恕罪!”居異伯道:“這不怪你,好在成將軍、範太宰和秦申他們已經剿滅了逆賊,未至釀成大禍。你的兵呢?”居奇豹道:“臣已經命令他們緊守四門,封鎖城內各處主要街道,隻聽主公令下,便捉拿餘黨。”居異伯道:“嗯,居將軍處事得宜,記住四門緊閉,不要讓人把消息泄露出去。待查出餘黨,一並捉拿。來啊,帶華厚!”
華厚被護衛五花大綁推入殿中跪倒在居異伯麵前,居異伯凝視了他片刻,道:“華厚,你可知罪?”華厚心知難逃一死,道:“居異,我華厚為大居兢兢業業,不敢有一絲懈怠,你為何一直不按慣例升我做司空?既然昨天封我為司空,卻又為何命人拿我?我不服!”
居異道:“哼,還敢狡辯,有此一心,便不能升你!你暗中勾結都護令矯顯是何用意?你與元恨書信頻繁,卻又是為何?居向才為前車之鑒,你便結黨妄圖篡權,難道沒有想過會重蹈覆轍?我看你是老糊塗了!快快說出其餘逆黨,寡人可饒你家眷不死。”
華厚聽罷閉上雙眼,沉默不語。
良久,居異歎道:“也罷,你不說,旁人自有會說的。看在你以往政事勤勉,也算頗有功勞,寡人賜你全屍,家眷不殺,發配軍中將士為奴。”說罷,一揮手,護衛將華厚帶了下去。
接下去,居異便開始一一下旨,安排布置拷問和擒拿華厚一黨的諸般事宜,無不井井有條,措置有力,果然有明主的風采,我心中欽服不已,暗想若能真正助他成就大業,也不枉了自己一番辛苦。
居異說完,看了看杜可,杜可道:“華厚已被擒拿,城中餘黨也指日可滅,現在最棘手的問題,便是元恨。他在邊境上領兵兩萬,若是起兵造反,將是一大禍患,就算不帶兵來攻居商,隻要陣前倒戈,降了苑軍,也是極為頭疼的事情,因此,我們現在隻能說成功了一半。下一半,就是如何擒拿元恨了。”
居異點頭道:“是啊,寡人現在心頭最大的患疾,便是元恨,他統率我大居精兵兩萬,此人若是有什麼私心,寡人損失大矣。眾卿家也幫寡人想想,看看有何良策?”
眾人都低頭不語,苦苦思索。我心中盤算了一遍,居軍一共五萬六千人,其中元恨領兵兩萬,樊城內被苑國大將歇同圍困的路赫手中有兩萬敗軍,城守軍占五千,其餘一萬人分散在居國其他各郡內,城守軍不能輕易動用,算起來能調動的,一共也才一萬人,而且這一萬人要想集中起來也不容易,因此隻能智取,硬打肯定是行不通的,最好能出其不意殺了元恨,他手中的兩萬精兵沒有了主帥,接收起來就方便多了,也隻有這樣,才能不傷居國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