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盤算著該如何進入大營而不被元恨察覺時,忽聽杜可道:“主公,不若由微臣前往元恨大營,突然出現,奪他兵符,若是他抗旨不交,我便殺了他,以我在軍中的威望,當可控製局勢,穩住軍心,然後再領兵與歇同決戰,以解樊城之圍。主公以為如何?”
居異伯想了想,道:“隻好這麼辦了,但元恨乃有名的大將,身手不弱,如何才能一擊必中呢?否則杜司馬危矣。”
杜可道:“因此臣請主公允許我帶秦護衛長前往,隻要他出手,元恨便難逃一死。”
居異伯喜道:“如此甚好,那麼秦申你就再辛苦一趟吧。”我心道,好你個杜可,倒是瞧得起我,要我陪你去送死?我倒是想問你,人家元恨要是不見你,壓根不讓你入營怎麼辦?心中雖然這麼想,但既然居異伯點頭了,那我也隻能乖乖就範。於是道:
“臣願往!但臣有兩個要求,一是希望居將軍能連閉居商城門十天,不走漏消息;二是臣要帶幾名手下護衛,以防不測。”調動護衛離城是要得到居異伯允許的,因此我先在這裏稟報,而且我也明白幹這等大事沒有得力的助手是行不通的,需要幾個身手好的弟兄幫忙才行。
居異點頭應允,道:“好,準你所奏,你們這就去吧,封賞之事,回來再議,隻要事成,寡人必不會虧待你。”
離開王宮,我便和居奇豹、範太丞、成術甲等人一起來到杜司馬府中商議奪取元恨兵符的事情。大司馬府和範太丞的府第風格迥異,範太丞府中各處樓台池塘溫文鐫雅,秀美華麗,一條長長的遊廊蜿蜒曲折,若隱若現般的在府中穿梭回繞,令人置身其間如飲醇酒,心內暖洋洋的。大司馬府則院落間隔分明,方方正正,一景一物都顯得豪邁大氣,特別是到處陳列著各般兵刃,我走在其中,仿佛踏入沙場征程一般。
來到大廳,眾人落座,杜司馬道:“秦護衛長,樊城離居商大概十天的路程,我們加緊趕路,可於八天後趕到。按理你初立大功,應該好好休整一下才對,可這次實在需要你幫助,隻能辛苦你了。”我皺著眉道:“辛苦倒不算什麼,隻恐元恨一聽是我等來到,不讓入營呢。”杜司馬點頭道:“這一層我也想過,因此要由我來出麵,憑著我在軍中的威望,硬闖大營,諒那些軍兵也不敢攔我。隻要見到元恨,若是他能乖乖交出兵符便罷,否則就一舉將其擊殺,其後我便可領兵解樊城之圍了。”
我苦笑一下,覺得這個方法太也勉強,不是良策,低頭思索。忽然靈機一動,道:
“我有個主意,不知是否可行?”杜可忙問道:“秦大人隻管直說。”
我轉頭向範太丞道:“範大人,上次在你府中見過的楊步之和鹿賈此刻在何處?能否請來一敘?”範太丞道:“楊步之在他自己家中,我馬上派人去請他,至於鹿賈……”
成術甲接口道:“鹿賈在我府中,我立刻差人去叫他。”過了半晌,二人先後請到,我道:“楊兄,不知你現在庫中有多少糧米?”楊步之低頭想了片刻,道:“我庫中現有一萬石,今日便可動用,三天之內我還可再調來五千石,秦大人可是要用?”我點頭道:“就用這一萬石足夠,我可付現銀給你。請楊兄這就命人準備,隨時出發。”楊步之聽罷,立即起身回去準備米糧裝車。
以前幾次交談中,我發現鹿賈頗有心計,便對他說:“鹿兄,這次要有勞你跟我們一起前往,不知可願意否?”鹿賈笑道:“秦大人好計策,可是讓我做押糧官?”我道:“正是。”鹿賈道:“可危險得緊啊。說不好我這把骨頭就埋在元恨大營裏了。”我笑道:“若是事情不成,秦某第一個保你衝出大營!”鹿賈道:“既然有了秦大人這句話,我還有何華說?這就豁出去了。”
我和鹿賈相視一笑,互起知己之感。其餘人都莫名其妙的看著我們,範太丞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