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是怕自己忍不住說漏嘴被他知道,二來是不想打破他的生活。
喻靜影很好,隻是她喜歡的是路宇,就像她喜歡段梓豪,而段梓豪隻待她像朋友,這個世界能圓滿的事情很少,而她現在有兩個他的孩子已經足夠了,對她來說現在已經是最圓滿了。
“段梓豪,如果你沒遇到喻靜影,久而久之你會不會喜歡我?”
吃著飯段虹突然來了這麼一句,目光炯炯的看著段梓豪,而後者說話說著就愣住了,看著她沉默良久後說,“會。”
段虹笑了笑,“就算是假的也足夠了。”
真的足夠了,現在這個樣子比她想象中的任何場景都要美好。初秋有陽光不至於潮濕,冬日裏有陽光不至於寒冷,有些東西出現的不經意也變得那麼恰如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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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徐曉峰將東西取了拿到了病房裏,一進門又尷尬的退了出去把門帶上。
病房的床鋪是狹窄的單人床,可偏偏兩個受傷的人不顧身上的傷說什麼也要一起吊瓶一起睡覺,而現在兩個人擠在一張床鋪上相擁而眠,絲毫沒有被陽光打擾到。
路宇後背有傷,側臥著將半個身子壓在喻靜影身上,而喻靜影則枕著他的手臂呼呼大睡,兩個人都是忍著痛去擁抱對方,卻依舊睡得香甜。
清晨就被無形塞了一嘴的狗糧讓徐曉峰心裏很難受,他們也真是的,住院也該有住院的樣子吧。
徐曉峰退出去以後就坐在不遠處的座椅上等著,看到每一個人走動都忍不住提醒一句小聲點,最後護士查房的時候直接把人攔在了門口,開口就是他們還在睡覺不方便。
護士推開他去開門,“兩個病號睡覺有什麼不方便的。”
開門的瞬間看到這樣的場景尷尬了一下,下一秒就恢複正常走過去檢查,想把人叫醒被徐曉峰捂著嘴攔了下來,最後還直接拉出了病房。
“你做什麼?”護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不爽的看著徐曉峰。
“我都說了不能進你還非要進,小心長針眼。”徐曉峰哼哼的說道。
護士一手拿著文件夾,一手插著口袋,不屑的看著徐曉峰:“又不是脫光了長什麼針眼,再說了屍體我都解剖過還怕這個。”
說完護士將藥塞到徐曉峰懷裏,“這些是他們兩個人的藥,記得按醫囑吃藥!”
“真是的,住院還當度假了。”護士嘀咕了一句就走了。
徐曉峰笑了笑什麼也沒說重新坐了下來,直到於蝶給他打電話了他才想起來還要去公司報道,這下忘了還不得被於蝶剝層皮下來。
徐曉峰將東西放到病房後就匆匆的走了。
門關上的時候路宇就睜開了眼睛,隨後喻靜影也悠悠轉醒,眯著眼睛打了個哈欠,“一大早的吵什麼?”
“查房的。”路宇清楚的說著話,明顯是早就醒了,隻是沒動而已。
“查房?”喻靜影如夢初醒,“對了,護士要來看你傷口的,我這就起來。”
路宇拉住她,說:“困就繼續睡。”
喻靜影頂著亂七八糟的頭發搖了搖頭,“不困,有你在睡得特別好。”
“你先別亂動,小心弄到傷口。”喻靜影小心翼翼的下來,穿好鞋子轉身去扶路宇,將他扶著坐起來後忍不住感慨道,“還是昏迷的時候好,照顧起來多輕鬆啊,不用扶來扶去的,簡直是任人宰割。”
路宇愣了一下,最後眯起眼睛看著她,“任人宰割?我昏迷的時候你是不是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