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容音走到他前邊停步,“蕭夫人除了有些不自信外,沒任何問題。”
“沒問題?”冷俊的眉頭忽的擰起,明顯不信。
韓容音保持微笑,“蕭總在懷疑我的能力?”
蕭聞笙不語。論專業程度,全花都韓容音說自己第二,沒人敢說第二。
韓容音心裏唉聲歎氣了一番,好心提醒男人說:“蕭總,你有沒有想過,除了心理有問題外,還有沒有別的可能?比如……對婚姻,或對另一半的死心。”
“死心?”蕭聞笙眼神掠過,帶著三分不解。
韓容音見沒忍住歎氣,“哎,朽木不可雕也。”
這麼簡單的道理他都不明白,韓容音真想把男人的腦殼撬開,看看裏麵是否少了點什麼。
……
蕭聞笙上樓,推開門,就看見沈靜正縮在沙發裏發著呆。
以往的沈靜,就像白紙,喜怒全寫在表麵上,一眼看穿。
可不知道從何時起,他就逐漸地看不穿她在想些什麼了。
沈靜好餘光掃到他,起身說:“我能走了嗎?”
男人看著她的小臉,本能問出一句:“去哪裏?”
“去我應該去的地方。”言下之意,蕭家不再是她應該待的地方。
男人沉吟片刻,“要是你實在不想待在這裏,可以去外麵玩幾天散散心,我叫孫昭……”
“不必。”沈靜好打斷他,“簽字的事,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
蕭聞笙像是沒有聽見,自顧自地說:“要不就叫孫昭定酒店,要不就留在這裏。”
沈靜好搖了搖頭。
這男人,倒是一如既往的不講理。
……
最後,沈靜好在孫昭的安排下住進寰球旗下的酒店。
蕭聞笙送她到酒店大堂便走了。
半路上他接到好友的電話,改道去了1668。
夜幕初臨,1668客人並不是很多,服務員一眼便認出蕭聞笙,引導他去了包間。
包間門打開,沙發上躺著的男人一下子起身,“哎喲喂,聞笙,總算回來了,幾月不見,想死你了!”
蕭聞笙冷臉繞過他,到沙發那邊坐下,嫌棄地問:“找我什麼事?”
男人轉過身望向他,“沒有事就不可以找你聚聚了?好久不見,你就不想我跟彥璽嗎?”
被他點名的古彥璽一記白眼飛來:“駱朝濃你他媽能不能別惡心人?”
駱朝濃咧了咧嘴,立馬恢複正常:“不能。”
蕭聞笙眉心凝起不耐,“沒事我就走了。”
想要起身,卻被駱朝濃一把按回,“先別走,我們這不是聽說你行將爬出婚姻的墳墓,開始迎接美好的新生活了嘛,今天,特地設局為你慶祝!”
蕭聞笙的麵色一黑,口氣很冷,“誰跟你說的?”
才回國一天不到,這消息就傳遍了?
“你猜是誰?”駱朝濃挑了挑眉,“當然是蕭乙笙那小子嘍,他聽說你跟沈靜好離婚了,差點沒放鞭炮慶祝了。”
蕭乙笙是蕭聞笙叔叔家的兒子,打小就是蕭聞笙的跟屁蟲,他有多崇拜蕭聞笙,就有多討厭沈靜好。要不是他倆是堂兄弟,別人真會懷疑他倆有什麼。
“唉,給點麵子,喝一口?”駱朝濃用胳膊肘撞他一下,搖了搖手中的高腳杯。
蕭乙笙睨他一眼,沒有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