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朝濃自討沒趣,放下高腳杯說:“連酒都不喝,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蕭聞笙是個非常自律的男人,自律到簡直不像個人。
煙,酒,色,一律跟他無關。他的生活中,隻有工作。
另一邊,古彥璽端了杯冰水遞給他,“真想離婚啊?”
蕭聞笙接過杯還沒有開口,駱朝濃就搶話:“肯定要離婚啊,沈靜好那種草包嫁給聞笙,不是白白糟蹋了我們聞笙的美色嗎?”
這話一出,包間中哄然大笑。調侃蕭聞笙這個木頭人,一直是他們兄弟幾個的樂趣。
頓了會兒,駱朝濃又一臉興奮地說:“聽說沈靜好直接把一碗粥倒在了蕭太太的腦袋上,想不到平時看著蠻包子的一女人,竟然也會這樣猛……”
話還沒有講完,古彥璽使了使眼色。
駱朝濃一愣:我說錯了麼?
古彥璽無語片刻,望向蕭聞笙,“想離婚的不是你?”
蕭聞笙喝了口冰水,反問:“我為什麼要離婚?”
包間中的調笑戛然而止。
……
沈靜好比較少來夜店這種地方。
她坐在沙發最裏邊,很有些不自在,“你說有事找我,怎麼帶我來夜店了?”
印小青隨著音樂輕輕搖擺身體,笑的十分燦爛,“當然是為你終於離開蕭聞笙那個變態,好好慶祝一番嘍。”
沈靜好無語:“蕭聞笙還沒有簽字。”
“早晚會簽的。”印小青纖瘦的胳膊勾住她的脖子,“最要緊的,是你終於意識到要遠離蕭聞笙那個瘟神了。今天晚上我請客,你隨意吃喝,如果看上哪個帥哥想帶回家樂嗬樂嗬,也可以找我幫忙……”
印小青越說越不正經,沈靜好拿開她的胳膊,“別,我還不想被蕭聞笙殺人滅口!”
她跟蕭聞笙還沒有離婚,如果叫蕭聞笙知道她給他戴綠帽,隻怕會死得很慘。
再者,她並沒有想過要找第二春。
印小青輕蔑的嘁了聲,“蕭聞笙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樣留戀?”
她這多年在蕭家受的委屈,印小青都看在眼中。
沈靜好緘默不語。18歲那年她考上花都大學,同年爺爺過世,蕭家老夫人親赴獅駝山為爺爺守靈,之後就把她接到了蕭家照顧。
還是那年,她認識了蕭聞笙。然後追了3年,嫁了3年,最後竟然是一場空。
印小青安慰她:“不過,如今想開了也不晚,放棄蕭聞笙這棵歪脖子樹,你將擁有了一整片森林……噢,除了駱朝濃!”
一提起駱朝濃,印小青瞬間花癡,“人想衣裳花想容,姑娘我想睡駱朝濃。”
話落,背後就傳來一聲嗤笑,沈靜好跟印小青同時回過頭,然後就看見了薑臨蕖。
此時,她正跟另一個女孩兒並肩而立。
女孩兒畫濃妝,穿超短裙,踩恨天高,望向沈靜好跟印小青時,目光充滿不屑,“還想睡朝濃,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駱朝濃是花都駱家的少爺,也是演藝圈正當紅的男星,粉絲無數,從還未成年的女學生,到廣大的中老年婦女,通通視他為偶像。
印小青瞬間火大,沈靜好快速拉住她,“小青,不要衝動。”
印小青沒有講話,倒是薑臨蕖先開了口,“靜好姐,你怎麼在這裏啊?你來夜店聞笙哥哥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