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這位就是柏蒂·格勞先生,我向你鄭重推薦,因為你要看得起他,便是法朗梭阿士的造化。”
“先生,你是訴訟代理人嗎?”奈葛柏裏斯家的小姐把柏蒂·格勞從頭到腳打量了一下。
“不幸得很,是的,伯爵夫人。(烏莫鎮上裁縫的兒子生平從來沒用過這個稱呼,說的時候好象嘴裏含著一口東西。)我隻有仰仗夫人,才能進檢察署。彌羅先生聽說要調到納凡去了……”
伯爵夫人道:“照例不是先要做了副署理檢察,再升為首席署理嗎?我倒希望你馬上當首席……要我關切你,幫你謀這個缺,我先要得到保證,知道你的確忠於正統派,忠於教會,尤其是忠於維蘭爾先生。”
“啊!太太,”柏蒂·格勞上前湊著她耳朵說,“我是絕對忠於王上的。”
她退後一步,表示不願意聽人咬耳朵說話,回答說:“現在我們就需要忠於王上的人。隻要特·塞農希太太對你滿意,我無有不幫忙。”她說著用扇子做了一個氣概不凡的手勢。
戈安得在小客廳門口探了探頭,柏蒂·格勞便向伯爵夫人說:“太太,呂西安回來了。”
“那便怎麼樣,先生……”伯爵夫人的聲調叫人說話到了喉嚨口也隻好咽下去。
“伯爵夫人沒有了解我的意思,”柏蒂·格勞用最恭敬的措辭說。“我隻是向夫人證明我的忠心。夫人一手提拔的那個名流在安古蘭末應當受什麼待遇,要請夫人示下。他在這兒不是受人唾棄,便是受人頌揚,沒有第三條路。”
路易士·特·奈葛柏裏斯還沒有想到這個難題,這件事當然與她有關,不是為了現在,而是為了過去。代理人逮捕賽夏的計劃能否成功,完全取決於伯爵夫人此刻對呂西安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