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交手片刻,劉修壓製他打。
劉修說道:“你說,劍尖再前進三分,會是什麼結果呢?”
鋒利的劍尖緩緩前進,逼近了黎淵的喉嚨。
黎淵大喊道:“停下,快停下!”
劉修聞言,這才停止。
黎淵心中驚恐,但慌亂了片刻後,很快恢複了鎮定,說道:“你殺了我,一定走不出黎村。識時務的,馬上放了我。我們之間的矛盾,一筆勾銷。”
礙於劉修的武藝,黎淵幹脆的服軟。
劉修惋惜道:“到現在,你還是沒有覺悟,仍然自以為是,真的是欠收拾啊!”
黎淵哼了聲,篤定劉修不敢拿他怎麼樣。
劉修說道:“一開始,你問我是誰?現在,本公子告訴你。本公子姓劉,名修,是荊州牧劉表的第三子。你一個小小的族長,持刀向荊州牧的兒子行凶,本公子因為自保,失手錯殺了你,襄陽縣的官員,會處罰本公子嗎?”
刷!
黎淵的臉色,變得慘白無比。
看向劉修的眼神,充滿著不可置信。眼前這個穿著普通的人,竟是州牧府的三公子。這情況,由不得黎淵不害怕。以劉修的身份,要弄死他簡直易如反掌。
咕咚!
黎淵害怕了,心中的底氣消失得幹幹淨淨。
劉修又看向張仲景,繼續道:“知道剛才開口的老先生是誰嗎?他姓張,名機,字張仲景,是名揚天下的神醫。仲景公救治的達官貴人數之不盡,隻要他一開口,便有無數的人想巴結。你一個小小的族長,卻敢對仲景公動手,你說,你是不是自己找死?”
黎淵抬頭看了張仲景一眼,冷汗直冒,心說今天怎麼這麼倒黴。
遇到一個老的,是名震天下的神醫。
遇到一個小的,是州牧府的三公子。
每一個,都是他惹不起的。
黎淵臉上再無一絲的得色,戰戰兢兢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張神醫和劉公子。請公子大人大量,饒了小人。小人馬上就讓人放水,並賠償醫藥費。”
此時的黎淵,心中忐忑不安,生怕劉修不答應和解。
劉修道:“其實你不賠償,不答應放水,本公子也有辦法。來之前,本公子已經考慮將你構築堤壩,截斷河水的事情告知本地的裏正,讓他來處理。同時,本公子還會讓文族長聯合下遊斷水的村民,讓他們一起來討個公道。”
劉修笑眯眯的道:“黎村的人是多,黎村的人是彪悍,但各村的人都來了,黎村恐怕擋不住。”
黎淵眼眸中,浮現出濃濃的恐懼。
眼前的人太狠了,每一條計策都針對他,完全是釜底抽薪的意圖。
劉修察言觀色,見黎淵的神色,知道黎淵服軟了,佩劍鏗鏘一聲入鞘,緩緩道:“該怎麼辦,自己考慮好。正所謂遠親不如近鄰,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幫助近鄰不是壞事。”
黎淵戰戰兢兢的道:“小的知錯了,小的一定改正。”
“噠!噠!!”
忽然,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的傳來。
一隊騎兵,迅速奔馳而來。
片刻工夫,來人已經到了黎村的入口。
劉修看到來人,心中一突,連忙問道:“文將軍匆匆趕來,發生了什麼大事嗎?”來的人是荊州大將文聘,他親自趕來,說明必定發生了大事。
黎淵站在一旁,看到文聘,嚇得大腿酸軟,心中幸好自己沒傷到劉修,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早年入伍的時候,他曾看到過文聘。現在文聘趕來,便坐實了劉修的身份。
文聘翻身下馬,麵容凝重,道:“主公重病,請三公子馬上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