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兩個孩子,被送到哪裏了嗎?”
盛凡兮喉嚨幹涸,幾乎說不出來話。
那護士似乎仍然有些忌憚,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隻搖搖頭,“賀先生現在還未婚,哪裏來的孩子,不知道不知道。”
心髒被狠狠地刺了一下。
這裏的人都這樣,幾乎把賀京墨神化了,饒是他做了萬惡不赦的事情,依舊有人選擇性忽略。
別人能做到,可她做不到!
盛凡兮狠狠地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已經壓住了想要殺人的衝動。
“那前兩天意外去世的兩個孩子,你知道被送到哪裏了嗎?”
聲音裏也帶著濃鬱的壓抑,她的手死死的抓著護士,不肯鬆開。
可護士卻左右的看了看,有些忌憚,急忙把手抽回來,說道:“我不知道,哪有什麼孩子。”
抽回手之後,那個護士就匆忙的離開,似乎避之不及。
沒人敢去提及有關賀家的事情。
依舊剩下她站在原地,手腳冰涼。
旁邊走過幾個護士樣子的,在低聲的八卦,聲音斷斷續續的落到她的耳朵裏來。
“咱們賀先生可真是個體貼的人呢,聽說這個林家大小姐還是個破落戶,可咱賀先生不光是不嫌棄,還處處幫襯著,這麼多年都沒變心,現在還要結婚了。”
“對啊,要是這輩子我能被賀先生看一眼的話,也就足夠了,不過林家的大小姐還真是命大,那麼稀缺的血型,還能恰好找到合適的,再住幾天就能出院了,真好。”
腦子裏嗡的炸開,像是一道雷正劈在頭上。
之前他說的話也無限的放大,一遍遍的在耳邊提醒著她——
要不是因為血型配的話,你以為我會在你身上浪費那麼多時間?
每個字都像是針,狠狠地刺過來,本來就站不穩的身體,踉蹌了幾下,差點跌倒了。
剛才八卦的那兩個護士,怪異的眼光看了她一眼,低聲不知道嘟囔了什麼,匆忙的離開。
腹部在絞痛,盛凡兮死死的摳著欄杆,才堪堪的站穩了身體。
林萱萱嗎。
整個身體似乎沒有重量,一路跌跌撞撞的往前走,眼裏也沒任何的焦距。
沒管周圍那些打探的視線,而是徑直的走到三樓最裏麵的病房。
那個病房是專屬病房,除了賀家的人,誰都沒資格去。
沒等進去就被攔著。
門口有專門的保鏢層層護著,這幅緊張的樣子,似乎生怕裏麵的人出了問題。
“您是有什麼事情嗎?”
保鏢攔的嚴實,上下打量了幾下,警惕的問道。
盛凡兮沒回答。
腳下像是生了根,一直站在這個門口,死死的盯著關閉的那扇門。
憑什麼她完好無損的要結婚了,而自己卻要落魄成這樣?
“我要進去。”
喉嚨顫抖了幾下,似乎才找到聲音,她開口說道,沙啞的幾乎不成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