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圖掰開麵前攔著的手,可卻都失敗。
保鏢聲音比剛才還重,滿是威脅警告的說道:“您要是再不走的話,我就隻能報警了。”
但是這樣威脅的話,於她而言,沒任何的用處。
依舊一次次機械的試圖撞進去。
似乎外邊的動靜驚擾了屋內,門吱悠打開。
一個輪椅推出來,上邊坐著的女人嬌俏柔弱,臉色蒼白,卻掩不住嬌美的樣子,像是一朵迎著陽光燦爛生長的小白花,不諳世事。
濕漉漉的眼睛看向她這邊,這雙眼睛也是格外的澄澈,幹淨的沒有一絲的雜質。
“是你啊。”
輪椅上的林萱萱,突然笑了笑,本來就病容的臉上,也多了幾分的色彩。
“讓她進來吧,你們都在門外呆著,沒事的。”
似乎因為大病初愈,林萱萱說話都沒多少的力氣,很輕淡的嗓音。
那幾個攔著的保鏢,才遲疑的放開手臂。
盛凡兮就站在這裏,黑濃的眸子盯著她,哪怕眼睛都幹澀的開始難受,依舊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那種恨意那種不甘全都在流轉。
可麵前這個導致一切悲劇的女人,卻還是一副天真純潔的樣子,跟自己比較起來,似乎落魄肮髒的還是她自己。
輪椅緩緩的進去,那些人都候在門外邊,門被關上。
盛凡兮站在屋子的中央,幹澀的眼睛掃了一圈周圍華貴的裝飾,沉悶的心裏似乎更憋屈難受了。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的話,根本看不出來這個隻是個病房。
應有盡有的,華貴精致的像是個小型的別墅,空間也足夠的容納幾十個病人。
輪椅沒回身,而是在落地窗那邊頓住。
兩相對峙,誰都沒說話。
沉默。
“怎麼,還沒想好跟我說什麼嗎?”
林萱萱突然開口,聲音還是輕緩,卻帶著一絲的笑聲。
輪椅緩緩的轉過來。
她本來蒼白嬌柔的臉上,那抹天真不諳都消失了,隻剩下了嘴角的嘲諷。
“是想來質問我,還是想發泄一下你的情緒?”林萱萱恍然大悟的開口,扶著輪椅起身,一步步的往前走,“還是說,想問問你那倒黴的兩個死嬰去哪裏了?”
後邊的話,她壓的很低,嘴角的弧度反而是更重了。
死嬰兩個字,轟然的落下,壓斷了盛凡兮腦子裏最後的一根弦。
“你都知道?”
盛凡兮的眼裏通紅,那些血絲比剛才還多,手抓著林萱萱的胳膊,聲音帶著壓抑的顫抖。
那些憋屈很久的情緒,都在這一瞬間,崩塌。
本來以為林萱萱不知情,可卻沒想到,麵前的不諳的人,卻是一朵毒蓮花。
“我怎麼會不知道。”
林萱萱撇嘴說道,順便拍開她的手,似乎被弄疼了,微微的蹙眉。
那雙濕漉漉明澈的眼裏,帶著一些和麵容不符的怨毒和冷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