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昏沉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了。
外邊的陽光都刺的眼疼。
“大小姐?”
阿銀一直站在旁邊候著,看到她動彈了幾下,才又驚又喜的過去。
“嗯。”
盛凡兮撐著身體起來,喉嚨幹啞的幾乎說不出來話。
渾身上下都在疼,手下意識的搭在腹部。
在摸到平坦肚子的時候,才後知後覺的低頭笑了笑。
癡心妄想。
還以為這是懷著寶寶的時候呢,早就沒了啊。
她這下意識的緊張的動作,阿銀自然是看到眼裏了,一個大男人的,眼圈都有些泛紅,嘴巴張張想說些什麼,可卻沒說。
這還是她在的那個屋子裏,除了阿銀沒任何的人。
恍惚中想起自己昏迷時候聽到的那聲歎息,熟悉有沉啞。
是他,又不像他。
“我睡了多久?”
她撐著身體起來,喝了點水,才潤了潤幹涸到極致的喉嚨,問道。
那U盤還好端端的在,U盤沒被發現,可她派出去的阿銀卻被發現了。
“睡了快一天了,找了個醫生看了看說沒事,跟憂思過重也有關,哎。”
“剛才許家大公子許寅給您打電話了,說是今晚的宴會希望您能陪著一起參加。”
說完這個,阿銀明顯的帶著個人情緒,撇嘴說道:“要不幹脆別去了,誰知道這人能叫去幹什麼。”
一提起這個許寅,阿銀的情緒很重。
畢竟幫人一把,又順手在背後捅一刀子,那麼無恥的事情,除了許寅這樣的老狐狸能做的出來,還真沒見到能有別人也這麼厚顏無恥。
捅完刀子,還有臉裝作沒事,再邀請別人。
“沒事。”
盛凡兮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笑了笑,把U盤插進去,看了看裏麵的東西。
許寅這人雖然狡詐做事狠辣,可拿到的這些消息卻還是有分量的。
都是她需要的,不光是關於林家的東西,還有關於賀家的。
賀京墨都能無情,她何必還要壓抑著自己去做個怨婦,去做個好人!
手掐的很緊,深呼了口氣,才抬頭看向阿銀,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著平淡,掩住情緒,讓阿銀聽不出來異常。
“那天我暈過去的時候,還有別人來了嗎?”
她的手不自覺的攥緊了,饒是很多東西清楚的很,可還是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
仔細的回想起來,那震怒的聲音雖然是模糊,可聽著聲色分明是熟悉的。
阿銀一直低著頭,眼裏閃了幾下,搖搖頭,“沒有。”
沒有啊……
盛凡兮垂垂眼,沒注意到阿銀的變化,隻是自嘲的笑了笑。
都撕破臉到這個地步了,還想要指望什麼。
指望他回心轉意,重新愛上自己?
前幾年她都沒能成功的事情,現在又怎麼會成功。
“走吧。”
手還是搭在腹部上,停頓了好一會兒,她才起身說道。
情緒來的快,斂的也快,很多東西不適合現在去痛心現在去回憶,現在眼前的事情還沒弄好,她怎麼舍得就那麼輕易的倒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