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宴會,具體是什麼,她還不清楚。
畢竟真正上流社會的宴會,打的幌子都隻是普通宴會,而允許參加的人卻是層層挑選的,各個都是身世雄厚的或者是有頭有臉的權貴。
隻怕宴會是宴會,更多的則是生意上的往來和勾心鬥角罷了。
這一點,盛凡兮不操心。
本身她的目的就不在此,管那些權貴之間的鬥爭,管許寅叫她來的目的是什麼,隻需要做好自己做的事情,弄垮了林家和賀家,給兩個孩子報仇就夠了。
車子開的很快,幾乎是一路疾行。
許寅像是故意的,直接油門踩到底,前邊似乎還能看到一輛純黑色的車。
盛凡兮隻顧著扯著安全帶,脊梁骨繃緊了,臉上不動聲色不露半分情緒,卻沒怎麼注意前邊的車子。
一眼瞟過去,似乎是有些熟悉,可還未來得及多想,許寅驟然的飆速,一個甩尾,停在了那輛黑車的前邊。
這邊距離宴會的地點,不過就差著一百來米的距離。
這猛然的甩尾和停車,驟然到猝不及防。
盛凡兮的心髒都快被跟甩出去一樣,手心驚出了一層的汗水,才後知後覺的看清楚了現在的情況。
那輛被逼停的黑車,就差那麼一點,就直接撞上來了。
這才看清楚了,為什麼一晃眼的時候,會覺得熟悉。
賀京墨啊。
那輛車,曾經他們蜜裏調油的時候,她經常是坐在這輛車裏的。
饒是旁邊的人不說這突然瘋狂的動作是為了什麼,她也清楚,這個時候除了給賀京墨添堵,還能做些什麼。
“真的是好巧啊。”
許寅打開車門下去,像是自言自語一樣,拖長了音調說道。
聽著這尾音裏,似乎帶著滿意和說不出來的興奮。
盛凡兮沒急著下去,剛才的緊張繃的全身都緊了,現在鬆懈下來,身上有些脫力,隻是下意識的看向了副駕駛的位置。
在看到有一個模糊的女人影子的時候,剛才懸著還未落下的心,這才重重的跌落下去。
早就瘡痍遍地的心髒,依舊還會被這樣的刺痛紮的生疼。
畢竟心都是肉長的,總是會疼的。
可他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越是壓抑著自己不想回想,耳邊越都是關於當初賀京墨說的那些話。
當時的她隻覺得自己得了他的人,得了他的心,俏生生的笑著纏著他,問他副駕駛都說是女友和未來老婆坐的,那以後會不會除了自己還有別人坐?
他是怎麼回答的?
“不下車嗎,大餐前的開胃小菜,倒是不錯。”
許寅打開她這邊的車門,下巴衝著那邊努了幾下,笑的暢快說道。
笑起來的時候,狹長的眼角往上勾了幾分,活脫脫的就像是個成了精的狐狸。
被他這麼突然打斷,盛凡兮才回過神來。
後知後覺的發現,剛才陷入回憶太深了,手心都掐出了明顯的印子了。
果然啊果然。
哪怕嘴上說著麵上表現著跟賀京墨恩斷義絕,可終歸到底,依舊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