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除了想吃南瓜餅之外,還有一件事情很想去做。就是想在離開的時候,再見見他,再抱抱他,可是現在想想這個應該不可能了吧。
陌煙剛剛走到地下停車場,還沒拿出鑰匙,就被人攔腰扛起,隨即就被塞進一輛車中,對方甚至於都沒有給她尖叫的機會,就被堵住了唇。
這是一個很漫長的親吻,帶著滔天的怒氣。直到他鬆開她的時候,她整個人還是蒙的一種狀態,他抬起手把她的淩亂貼在臉上的發絲從臉上剝離,別到腦後。看著沒有回神的她就這樣睜著大大的眼睛就這樣看著她,就笑了笑:“這樣多好,多聽話多懂事。”隨即他就命令醫生開車。
陌煙就在這句話落地的時候完全反應過來,抬手就給了林雨哲一巴掌,這一巴掌打得實在很狠,他的臉立刻就紅了,可見她現在的憤怒。陌煙咬了咬唇,抽回理智,伸手就要拉開車門,還沒碰到車門手就被他握住:“即使死就那麼不想和我在一起,你就這樣不怕死,一前是那樣,現在也是這樣。在被槍機掃射的時候,害怕的得在我懷中哭泣的你去哪裏了?”
她冷眼的看著他:“從你剛剛的舉動中,我可以告強奸未遂和綁架。”陌煙狠狠的看著他:“你勸你現在快放我下去。現在收到陌氏的律師函。對你沒有什麼好處。”
“你告好了,幹脆把強奸未遂改成強奸。”他伸出手拽過她,她重心不穩以至於整個人趴在他的身上。感覺到小腹上微微有些熱,她下意識的想要坐起來,卻被他喝了一聲:“別動。”說話的時候聲音還微微有些嘶啞。嚇得陌煙一下就僵在哪裏,許久才聽見他冷靜的說:“我其實也很不讚同你父母送你去學醫,更不讚同你去美國,你在美國什麼都沒學到,就學到了大公無私是不是?冷言冷語想要把我推給另外一個人,現在又想去拯救世界了?你不過就是一個就業不過一個多月的醫生,你覺得你有資格去嗎?”
陌煙撐著身子坐起來,看著他怒極反笑:“我離開你的時候經常做噩夢,夢到孩子,夢到過去,而在那段過去中,我就是一條瀕臨死亡的魚。隨時都會結束生命,而現在我不做噩夢了,我已經走出來了,走不出來的是你。如果你已經走出來,就不會和我說這些,你這樣匆匆趕來是因為你在乎我,這點你否認嗎?”
“不。”他看著她。
陌煙歎了口氣:“你還是走出來之後,以一個旁觀人的身份和我說這些,我可能會聽得進去。現在你和我說的這些太帶個人情緒了,我無法答應你。這是我的選擇,我們已經什麼關係都沒有了,你沒有權力幹涉我的選擇。前麵停車吧,我覺得我應該離開了。”
他無言,車也沒停。陌煙也不想和他繼續浪費口舌,反正她有的是時間說服他,再不濟就打電話給陌源,他肯定能帶人過來。
而他好像也不打算和她說什麼,隻是安靜的坐著看著她。
等車停了之後,陌煙拉開車門,林雨哲竟然沒有阻止她。
她下了車,剛剛她被林雨哲注視得有些坐立不安,就幹脆的靠著椅子裝睡,一直都沒有看經過了什麼路,也沒有看車往哪邊開。睜開眼睛之後才看見麵前的別墅,才知道現在自己到了哪裏。這裏對她來說很熟悉,也很陌生。陌煙笑了笑,試圖掩飾自己的緊張:“你是打算請我吃頓飯嗎?”
林雨哲依舊無言,伸手就把陌煙拉了進去。她已經很久沒來這裏了,這裏一切都是她離開之前的模樣,熟悉的就像她不是一年前離開的,是昨天才離開的。也難為他把這裏保存得這樣好,就像偵探保存凶案現場一樣。
很多她買的東西還在,就像他說的那樣,他什麼都沒動,而這裏就什麼都沒少。
她收起打量的目光,不想因為眼睛而泄露太多的情緒,害怕他抓到她那些泄露的情緒,又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她走到餐桌前,拉開椅子,一邊手撐著頭,一隻手拿過在桌子上的書,隨便翻了幾頁:“你如果想做菜給我吃,那就做好了,等我回來我也給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