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錦繡未曾嫁人,還是清白女子,但是多少年耳濡目染,再加上成親在即,她老子娘也開始或多或少地教她一些關於女人的事情,自然是立即聯想到那方麵的事情。
“奴婢知道了,這就回去。”
“等等。”
就在錦繡還在是與不是之間徘徊的時候,屋內的鬱三郎又叫住了他,房門被人打開了,鬱三郎穿著一身青鬆長袍,頭發披散地端著一個錦盒出來。
“你將這個交給祖母。”
“是。”錦繡捂住因為驚訝而張開的嘴,低頭道了聲是,才捧著錦盒,匆匆返回鬆鶴園去了。
少爺不僅醒來了,甚至還和三少奶奶圓房了?
這,這簡直是天大的喜事。
錦繡留著淚水地回到鬆鶴園裏麵,而等在鬆鶴園內的一眾人都有些怔然。
“錦繡,你怎麼哭了?三郎他•••••••”鬱老太君一顆心都提了起來,該不是三郎沒有熬過去,他••••••
想到這裏,鬱老太君坐不住了,猛地握緊了拐杖,站了起來。
“看來,這衝喜是沒有多大效果了。”
“應該是。”
“老太君也是糊塗了。”
一眾親戚開始議論紛紛,看著老太君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錦繡連忙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露出一抹笑容,將手上的錦盒捧給了鬱老太君。
“老太君,給您,天大的喜事。”
“喜事?”鬱老太君將盒子打開,那是一條元帕,元帕上沾染了點點血跡,還沾染了一些難以言喻的東西,鬱老太君,神情僵了僵,將錦盒蓋上。而後,狂喜的笑容出現在臉上,大悲大喜,讓她心頭一陣難受,她坐會椅子上,錦繡忙端了參茶給她飲下。
“這是•••••••”
“三少爺親自交給奴婢的。三少爺不僅下床了,他是親自開門出來將這個盒子遞給奴婢,吩咐奴婢交給您的。”“不過,三少爺說三少奶奶累到了,應該會晚一些過來請安,還請您見諒。”
“應該的,應該的,太好了,這真是太好了。”鬱老太君重重地錘了一下地麵,眼眶竟然有些發紅。
“娘,怎麼了?”坐在下位第一個的是鬱老太君的次子鬱修文,因為鬱府老太爺還有一個妾,那妾給老太爺生了二兒子,因此,這個老太君的次子倒是排在了第三個,成了三房。
“暄哥兒,暄哥兒••••••”大喜過頭,老太君竟然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卻讓眾人的誤會更深了。
“老太君,是不是三哥出事了?”鬱四郎,鬱連昭,也就是那迎親的少年看了一眼他爹,見他爹爹點頭以後,才開口問道。
“對啊,我的老祖宗,是不是那可憐的暄哥兒過世了?”一個約莫三十左右的女人,手拿著錦緞帕子捂著自己的眼睛,一邊說著,一邊流淚。“若是暄哥兒過世了,那麼郡主怎麼受得了,她就這麼一個兒子。”
“淮芳,不要胡說。”被鬱淮芳這麼一說,老太太差點岔過氣去。
“大姑奶奶,沒有的事,瞧您說到,把老太君都給氣壞了。”錦繡心疼地拍著老太君的胸口。全家上下,錦繡最討厭的人,便是這大姑太太。
鬱淮芳其實並不是老太爺的孩子,而是老太爺早逝的妹妹的,因為疼愛妹妹,所以將這個喪母喪父的孩子過繼到了老太君名下。
早在前十幾年,老太君便安排了人家將她給嫁出去了。
還貼補了不少嫁妝給她。
可是這大姑太太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動不動就回娘家來,還常常一住就是一兩個月,帶著她的兩個女兒,和一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