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2 / 3)

簡短截說,火車沿著錫格河走了20來公裏,經過特蘭貝斯小城和聖盧西安小鄉鎮,在提富拉特的聖巴布轉到阿爾及爾到奧蘭的鐵路線,火車以78公裏的時速,在中午時分抵達了省會奧蘭車站。

這次旅遊終於結束了,雖然出了幾件阿爾及利亞鐵路公司未曾預料的事故,不過給遊客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達當脫先生和兩個巴黎人重返共和國廣場的飯店,埃利薩尼夫人和女兒以及德斯蘭戴一家人又回到了離開14天的老城堡街的住所。

達當脫先生對一切事情都不會“拖拖拉拉”這句比較俗氣的話,使得帕特利斯有點不高興。達當脫先生迅速辦理領養的各種事項,手續不太複雜,因為他不到50歲,他要幫助的路易絲還未成年,所以根據民法第345條路易絲·埃利薩尼從戰鬥中救出他,就成為不爭的事實。總之領養人和被領養人都符合規定條件。

在這期間,我們這位佩皮尼昂人不斷被召喚到老城堡街;後他覺得搬到埃利薩尼夫人家去住更方便一些。

不過,人們發現,在這期間,一向豪爽、善於交際的克勞維斯·達當脫變得謹小慎微,甚至沉默寡言,盡管德斯蘭戴一家不懷疑他們朋友的熱心助人,可是也開始焦慮不安起來。遵照父母的命令,阿卡托克對這位年輕的女繼承人百般殷勤:有朝一日,她會擁有比他目前多出上百萬法郎的財產。他再也不想離開她了。

然而,事情的發展使得馬塞爾·羅南和讓·塔高納越來越疏遠了他們的救命恩人。自從達當脫先生退掉飯店後,他們很少看見他。有時候在街上碰見他時,也總是匆匆去辦事,胳膊下夾著公文包,裏麵裝著成捆的文件,達當脫先生這種“忙來忙去”,在兩個巴黎人無疑是一種頹廢,這個比利牛斯人似乎讓他們想不起來曾經各救過他們兩次,一次從湍急的河水中,一次從濃煙烈火中,還有一次把他們兩個人一起從猛獸搏鬥中救出。

又是一個晴朗的早晨,讓·塔高納認為應該說出下麵的話:

“老朋友,現在必須做出決定!我們既然來這裏是參軍,那麼就去當兵吧,你認為我們什麼時候去後勤處,然後再去征兵處?”

“明天。”馬塞爾·羅南回答。

第二天,讓·塔高納又提出同樣的問題,當然也得到了同樣的答複。

令馬塞爾·羅南最傷心不過的是他沒有機會再見到埃利薩尼小姐。這位少女很少出門。老城堡街一家人也不再招待客人,一切都在預示著阿卡托克·德斯蘭戴先生和路易絲·埃利薩尼小姐的婚禮將在近期內舉行。馬塞爾·羅南絕望了。

一天上午,達當脫先生來飯店看望兩個年輕人。

“喂,朋友們,你們參軍的事怎麼樣?”他開門見山地問道。

“明天去。”馬塞爾·羅南回答。

“對,明天。”讓·塔高納補充說,“肯定是明天,親愛的,又少見到的達當脫先生。”

“明天?”後者又問了一次。“不行……不行……真該死……你們什麼時候都可以擠進第七騎兵團!……再等一等……不用著急!……我想請你們兩個人參加我舉辦的慶祝會。”

“為慶祝德斯蘭戴先生和埃利薩尼小姐的訂婚儀式嗎?”馬塞爾·羅南說話的時候,臉都變色了。

“不是,”達當脫先生說。“是結婚之前的領養慶祝儀式。我相信你們會來的,再見。”

他說完就走了,他可真是急性子。

因為我們這位佩皮尼昂人要在奧蘭城擇定住所,本城調解法官才能開始審理領養文件,以後當事雙方都要麵見法官,埃利薩尼夫人和埃利薩尼小姐為一方,克勞維斯·達當脫為另一方,向法官明各自年齡,以及符合領養人和被領養人條件的證明。

調解法官收到認可的文件後。開始起草契約,10天之內,民事法庭書記員將契約寄出,寄出的契約還包括有關的年齡證明、認可文件、各種證件,最後所有文件由訴訟代理人遞交到初級法院檢察官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