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韋爾頓學會的主席和秘書同意言歸於好 Page 1(3 / 3)

“挖不動?”

“挖不動。”

“我們呆的這間房子該不會是一間鐵板艙房吧?”

“不像,這些牆,敲起來根本就沒有金屬聲。”

“要麼是鐵木的?”

“既不是鐵也不是木!”

“那是什麼呢?”

“說不上來。不管怎麼說,這是一種連鋼刀也劃不動的東西。”

普出當大叔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他口裏罵著,腳使勁地頓著地板,手裏扼住想像中的羅比爾的脖子。

“冷靜些,普呂當大叔,”菲爾·埃文思勸道,“冷靜些!你也來試試。”

普呂當大叔試了試,可是,即使是用他小獵刀最鋒利的刃日也劃個出一道印子,更別說把牆壁挖穿了,簡直就像用普通的刀子去劃水晶。

所以,即便是隻要打開門就能逃走,現在也沒有這種可能了。

聽天由命,這可不對美國佬的脾氣。而且,一切都順從於偶然,這也是具有高度實踐精神的人所厭惡的。對這個羅比爾,他們可沒少罵:什麼粗話。罵人的話都出來了——如果羅比爾在私生活方麵也有他在韋爾頓學會所表現的那種氣概的話,估計他不會在乎這些。

這時弗裏科蘭又發出幾個含義明確。表示難受的信號。要麼是胃痙攣,要麼是四肢抽筋,他可憐地在地板上翻滾著。

普呂當大叔覺得這樣的形體操練該告一段落了,於是便割斷了捆黑人的繩索。

他大概立刻就開始後侮了,因為那黑人,恐懼的折磨再加上饑餓的苦痛,馬上喋喋不休地嘮叨起來。弗裏科蘭這人,肚子的感覺和大腦的感覺都可以左右他,很難說他的感覺跟他的哪個器官更有關係。

“弗裏科蘭!”

“主人大叔!……主人大叔!……”黑人一邊哀號一邊應道。

“我們有可能會被餓死在這個牢房裏,所以我們決定等到一切能延長我們生命、可以食用的東西都吃完後再死。”

“要把我吃掉?”

“就像在這種場合大家都會做的那樣……所以,弗裏科蘭,你最好還是不要總讓人想起你的存在……”

“要麼就把你打……成……肉……泥!”菲爾·埃文思補充。

弗裏科蘭當真害怕被用來延長兩條顯然比自己珍貴的生命,因此他隻好把憋在心裏。

時間在一點點地過去,任何打開房門或牆壁的嚐試都沒有結果。這牆壁是用什麼做的,根本就無法辨認出。不是金屬、不是木材、也不是石頭。而且,小房間的地板好像用的也是同樣的材料。用腳去頓地板,發出的聲音很特別,普呂當大叔很難把這種聲音歸入任何一種已知的聲音中去。另外還有一點引人注目,這就是從地板發出的聲音看,下麵好像是空的,好像並沒有直接擱在林中的空地上。對!那種難以解釋的轟隆聲好像就在地板下麵。這一切實在讓人放心不下。

“普呂當大叔!”菲爾·埃文思說。

“什麼事,菲爾·埃文思?”普呂當大叔答道。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的房間在移動?”

“一點也沒有。”

“我們剛被關進來的時候,我分明聞到了青草的清香和公園裏樹脂的氣味。可是現在,我怎麼使勁聞也聞不到了,好像一切都消失了……”

“的確如此。”

“這該如何解釋?”

“菲爾·埃文思,除了說我們的牢房已經挪了地方的那種假設以外,你隨便怎麼解釋都行。我再一遍,如果我們是在前進著的車子上或航行中的船隻上,我們應當能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