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愣，趕緊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他重新坐下，蹺起一條腿，拿打火機“啪嗒”點燃一根煙，吸了一口。
透過煙霧盯著她。
半晌，“開始吧。”
寧曦開心得快跳起來，剛才梨花帶雨的臉上頓時綻放出陽光，紅通通的雙眼泛著明麗光澤，不可置信道：“真的，莫總你沒開玩笑？”
“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這樣死皮賴臉的。哭，哭有用？”
好像有點用……寧曦別開了視線，“我想先喝一杯溫水。”
剛才哭過，喉嚨有點鹹，不太舒服，在狀態不好的情況下她是絕不輕易發揮的，以免水平失常。
莫司深輕嘲一笑：“隨你。”
寧曦拿起桌上杯子，摸到杯子表麵溫度合適，就喝了口水。
她閉眼，深呼吸。
莫司深被這麼嚴肅的氛圍弄得忽然不適，不自覺放下翹著的腿，也跟她一樣坐直了。該死，太久沒接觸女人，竟被這樣一個小姑娘弄得心潮起伏，真是笑話。
其實，像她這種年紀，很多時候是非觀還沒有建全，有些決定或許隻是受人唆使，被利益蒙蔽了雙眼……
也許多說教一兩句還能扭轉品性。
莫司深剛產生猶豫，就被一句驚天動地的問話打斷遐思：
“莫總，你這裏……有比較封閉的浴室嗎？玻璃門那種。”寧曦問完又覺得自己有點傻，這是VIP套房啊，肯定有的。但她四下望，沒看見浴室位置。
莫司深額角一抽，發誓剛才的聯想都是幻覺。
她可真會啊，一上來就找浴室。
原來剛才“閉目養神”隻是為了想想怎麼玩。有經驗的上門服務，熟門熟路。
他沉著臉問：“你要浴缸還是淋浴？”
“哦哦，不要浴缸，淋浴間就行，要是空間比較窄小就更好了。”
她說得麵不紅心不跳。
莫司深忍耐地指了指臥房內。
寧曦趕緊邁著小碎步跑去了，直接走進花灑間，往外麵喊：“好了，莫總你過來吧。”
莫司深按了一下太陽穴。
他起身，走向臥房，在門口站著，倚靠著門，抱臂盯向淋浴間。
寧曦咳一下，清了清嗓子，有點不好意思：“那，我現在就開始了……”
浴室內，朦朧曖昧的金黃色暖光罩在少女身上，潔白的連衣裙、烏黑發絲上，也泛著一點金輝。明明看起來十分純潔美好，卻……
“Who is that girl I see／Staring straight back at me／When will my reflection show／Who I am inside…”
莫司深手中的煙灰顫一下，抖落。
淋浴間內，寧曦站著清唱了一首《Reflection》。沒錯她唱了一首歌。
隻唱副歌最經典那一段，唱完後，全世界都安靜了。
男人差點扔掉煙頭，在漫長而窒息地停頓後：“……你他媽弄半天就是搞這個？”
“對啊……”
他嗤笑，“那跑到浴室來唱？你耍我呢？寧曦你玩欲擒故縱厲害啊。”
寧曦一臉莫名其妙：“莫總，浴室唱歌效果好這是基本常識呀，在比較密閉狹窄的空間裏，會讓現場演唱效果更佳。你這裏又沒有舞台和麥克風，隻能清唱，還不允許我有點小心機嗎？”
說起來她就委屈：“隻是想讓歌聲更有環繞式立體感而已……我又沒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