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政王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紫江籬,
“你為何...”
他收起難言的表情,保持他的孤傲,
“楠,將她帶回王府治療。”
淵政王轉身走進深處的巷子裏。
漆黑的夜晚,窗外狂風怒吼,聽起來猶如人在哭泣一般,讓人心頭發顫。
“王妃娘娘如何了?”
“王妃娘娘脈細而無力,再加上失血過多,導致麵色慘白,好在似乎王妃娘娘身體健壯,微臣剛剛已幫王妃縫合了傷口,靜養幾日便可。”
“都下去吧,讓王妃姐姐好生休息。”
\"紫江籬,你看到了嗎,即使你救過龔玄燁的命,他照樣毫不猶豫地拿你擋劍,所以......”
單嫣然拿著匕首向紫江籬的胸口刺去。
忽然,紫江籬睜開眼睛,單手抓住匕首,一掌將單嫣然從屋裏打了出去。
紫江籬拔出匕首,
為自己把了把脈,
‘是斷魂花和龍鱗草,這兩種藥少了一味都對我造成不了威脅,可這斷魂草是何時中的?’
“看來隻能去找浣老頭了。”
兩種毒藥混在一起,奈何紫江籬功力再高都無法抵製得住,她攙扶著走到亭子邊,疼痛讓她失去了自我意識。
“杜管家,淵政王何時回來?”
“稟單大人,王爺昨夜就並未回府。”
單淮陽正準備離開之時看見有人倒在了地上,上前走去,竟是紫江籬。
“籬籬。”
單淮陽將她扶起,眼裏盡是心疼。
“淮陽哥哥,帶我去城外南橋旁。”
紫江籬知道自己現在隻能選擇相信單淮陽。
單淮陽也是遲疑半刻,將紫江籬抱起。
往事種種浮現在單淮陽的腦海中。
在那個溫暖的春天,他們初次相遇,那時候的她還是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笑容如陽光般明媚,而他則是個頑皮的小男孩,總是跑來跑去,活潑好動。他們在禦花園裏玩耍,一起追逐著蝴蝶,尋找著隱藏在花園各處的小秘密。他們的笑聲在空氣中回蕩,仿佛是世界上最純真的樂章。
“淮陽哥哥,等我長大了就嫁給你。”
“好呀籬籬。”
他極力控製住自己的淚水。伸手幫她整理臉頰的頭發。
“籬籬,對不起。”
寒冷的夜空,大雪紛飛。
經過幾個時辰的顛簸,終於到了城外南橋。
“公子,我們到了。”
單淮陽走下馬車,隻見不遠處有一個老舊的小茅屋,雖然他很是不理解紫江籬為何來此。
他將紫江籬抱下馬車,
“籬籬,我們到了。”
“扶我過去。”
咚咚咚。
一張精致得恰到好處的臉映入眼簾,狹窄的眼睛裏冷冽與溫柔並存,十分惑人,鼻梁處微微凸起的一小塊骨骼又讓他帥得不至於落俗。
“先生,在下單淮陽,她是我的好友。”·
他看見紫江籬微愣了一下,
“先進來。”
單淮陽將紫江籬放在床上。男人幫他把了把脈,
“斷魂花和龍鱗草,這兩種藥結合在一起會在五個時辰內使人疼痛致死。是何人如此歹毒!”
男人用銀針刺入紫江籬的相應穴位中,深紅色的血從她嘴角流出。單淮陽緊張道,
“她怎麼還....”
“你先出去門外候著,我需要幫她縫合傷口。”
單淮陽隻字未說,也並未移動。
“若是信不過我,你現在大可以將她帶走。”
單淮陽隻能無奈地走出去,
‘籬籬,你可要堅持住!’
隻見男人褪去紫江籬的鬥篷,幫她運功治療。
紫江籬的雙瞳忽呈成紫色閃了一下。
“紫瞳?”
紫江籬感到一股熱流湧入體內,時不時有一些暖流流遍五髒六腑。不出兩個時辰,紫江籬的氣色便好了很多,她緩緩睜開眼,
“浣老頭,你怎麼這麼年輕?”
紫江籬順勢靠在了床沿上。
“是誰告訴你我的位置的?”
“我娘親,她說:江蘺萬一哪天有逼不得已的事可以到城外南橋的茅屋找一個叫浣老頭的,隻要他看見你就會幫助你的。”
“浣老頭已於半月前去世。”
紫江籬坐起身來,
“那你是誰?”
男人見狀也起身來,
“看來你恢複得差不多了。”,”浣老頭隻告訴我,如果有女人來找他,就不惜一切代價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