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燕傲雪就快要走出房門，卻被燕業叫回，回頭瞪大一隻眼睛，側著頭盯著燕業問道。
那眼神中，可以感受到“你要是耍我，我一定讓你好看”這樣的心情。
“是正事啊！那個叫巫馬昌的，還有那些個跟班，以及筱晴她如何了？”
“嗯？你不是一直對筱晴稱呼‘小雜種’的嗎？”
……
燕業是這麼稱呼她的嗎？好像我問她本人的時候，沒說這種話，隻是說燕業過去稱呼她隻是“你”而已！
“筱晴和那些跟班倒沒什麼，巫馬昌被罰在思過堂跪半個時辰，這個時候才站起來吧。”
罰得太輕了！應該讓他中飯晚飯都別吃！
“看你的表情，似乎很不滿啊！”
“是啊，當然不滿！”燕業喊道，“怎麼燕門世家還有這種門徒啊！”
“所以早就提醒過你了，別以為你身份尊貴，那些人就會對你畢恭畢敬。他們找誰都一樣，不過找你的話，理由更加可以正當化！”
正當化？
燕傲雪“哼”了一聲，道：“那些人雖然做的是這種缺德行為，內心卻以為自己在行俠仗義，替天行道呢！”
“有這麼扭曲嗎？”
“在他們看來，你就是一個無惡不作的紈絝子弟，他們教訓你，滅了你的囂張氣焰，他們應該是這麼認為的吧！”
這群王八蛋！怎麼不去滅自己的囂張氣焰！
“今日他們雖然得到了教訓，但不意味著他們不會繼續騷擾其他人。麵對這種事，父親也是無奈。聽說父親剛才要把巫馬昌逐出師門，後來巫馬昌假裝認錯，父親就把他留下了。其實並非巫馬昌態度誠懇，而是父親左思右想，認為逐出師門實在有辱燕家名聲，而且巫馬昌日後定生怨恨。”燕傲雪一邊搖頭一邊道，“這種人不是省油的燈，最好損人不利己，怕他日後散步燕家的流言蜚語，比如‘燕家二少爺想殺我，最後我被逐出師門’之類，雖然是事實，但卻有欺騙性質的話。”
你還真是會滔滔不絕呢……
“你當時真的想殺掉他嗎？”
燕傲雪突然問道。
燕業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那時的情形，自己記憶猶新。
的確，當時自己心生怨恨，使出七星劍的招式，要把巫馬昌殺死。
不過，就連之後父親來了，也對父親大打出手。自己怎麼會是如此嗜血之人？
“隻是心魔作祟而已，現在已經沒事了。”燕業又補充了一句，“當然，不代表我會把之前巫馬昌的所作所為忘掉。”
“飯菜要涼了，你快吃吧。”
“哦。”
燕傲雪走出房門，輕輕關上。而燕業也來到桌子旁，開始享用木盤上所盛的美味佳肴。
————interlude————
正午時分，燕家後山樹海道上，普摶從樹叢中鑽出。
原本一身布衣，早已在樹叢的修剪下，變成了乞丐的服裝。
普摶似乎並不在意，臉上竟還帶著笑意。
他身後，一個龐然大物緩緩走了出來。
隻見此物頭上長著兩角，儼然是一頭牛。
但這不是普通的牛，而是修魔的魔獸。
它的頭部、脊椎、四肢，布滿了銀色的裝甲。
鐵甲魔牛！
“隻有‘吞噬’境界啊。”
在確認不需要繼續走以後，眼前的鐵甲魔牛，如同寵物一般，伏在普摶的身邊。
魔牛的頭頂，有金色“卍”字若隱若現。
這是佛咒“普渡咒”。
中咒者平時無法戰鬥，但相應的，也有無窮靈力在周圍防禦。
隻有在施咒者的指揮下，才能進行攻擊。
這種咒是專門為對付魔獸和異獸而開發的。
若魔獸中咒，則完全任由施咒者擺布。
而異獸的話，則會減少殺意，平息憤怒。
但世間異獸極少，幾乎全是修魔的魔獸。至於進行其他修煉的異獸，在這個後山應該是沒有了。
不過，正因為是魔獸，此刻普摶才能利用起來。
“這顆聚靈丹，累計了修魔者一年的靈力，乖，把它吃了吧！”
普摶從兜裏掏出一枚黑色的丹藥，與小孩握拳一般大小，正是吸收了大量靈力的聚靈丹。
聚靈丹給獸類食用，出來時，內部仍然是純淨的靈力。
然而，人吞下聚靈丹就不同了，因為人類隻有從兵器中汲取靈力，兵器皆有靈性，能知道人的修煉方向，給予修煉者渾濁的靈力。而聚靈丹吸收後，就算隻是沾了一點點，也會立刻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