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大師驚了,他用力甩掉了手裏燃燒的符紙和火星子,急急忙忙地念了一個聚水訣。
水起,火滅。
他壓下震驚的情緒,顫抖著手對刑何說:“邢隊長,這事我處理不了,你上報吧!”
說完,就飛也似地走了。
白子瀾衝著他的背影彈指,想要附著一絲神識到他身上。
誰知,這神識還未附身,就被一道白光阻擋住。
白子瀾一看,臉色頓時一沉。
這齊大師身上,竟然有她原師門大師兄青玄本命法寶,驪篪。
她想也沒想,直接就追了上去。
小豆丁和蘇施不知發生了什麼,也緊隨其後跟了出去。
白子瀾出了派出所,捏了個定字訣,就將齊大師定住在了大街上。
齊大師被定住那瞬暗道糟糕,急急在心裏呼喚起師祖。
然而,師祖並未響應他。
與此同時,白子瀾已經到了他跟前。
她再次放出神識,往齊大師身上探去。
沒錯了。
齊大師身上再次綻放出防禦白光,而且那白光甚至還反撲向了白子瀾,意欲保護他。
但白子瀾哪裏會容得那白光放肆,她將體內還未吸收完的祟氣團了團,往齊大師麵門上丟去。
那護身白光立時聚集了所有的力量,衝著那祟氣而去。
白子瀾趁著此時,五指成爪,迅速地往齊大師丹田處一探一掏。
等她收回了手時,手上捏著那根屬於青玄的本命法寶,驪篪。
齊大師痛得發出淒慘的叫聲,整個人臉色發白,且搖搖欲墜。
白子瀾垂眼看手中的驪篪,自嘲地一笑。
這的確是驪篪,但並不是青玄的本命法寶驪篪的本體。
這根蘊藏在齊大師丹田裏的驪篪,隻是分身罷了,上麵被青玄注入了屬於他的靈氣。
這才讓白子瀾乍見之下,以為是驪篪本體。
白子瀾隨時做了一個幻境,而後就消除了身上的隱身術,顯露在了齊大師麵前。
齊大師看到驟然出現的白子瀾,痛苦之餘驚得睜大了雙眼,“你,你就是那個女鬼?”
白子瀾冷笑了一聲,“學藝不精,你師父恐怕是要失望得很。”
齊大師心裏打突,沒料到這個女鬼竟然還認識自己的師父,他捂著自己的丹田,看著自己的本命法寶被捏在女鬼手中,心中憤恨不已。
“你到底要怎麼樣?快把東西還我,否則的話,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他威脅道。
白子瀾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中的驪篪,“不過就是個贗品,你師父給你做本命法寶,這也未免太過可笑,也難怪你人鬼不分。”
齊大師臉色驟變,“你,你不是鬼?”
他說完這話,忍著丹田劇痛,強行打開了天眼,仔細端詳了白子瀾一番。
這一看,卻是大驚之色。
眼前的白子瀾的確不是女鬼,這是好消息。
畢竟,如果她真的是女鬼,麵對能夠輕而易舉就把自己拉入幻境,還搶了他本命法寶的,齊大師自問自己的修行不夠,道行不高。
著實是沒法對付。
齊大師想到這裏,卻覺得還不如是個女鬼,最起碼他用盡自己的修為弄死了,也算是博個為人間除惡的大功德。
可她偏偏是一個人,一個他無法看透修為,又似乎熟悉他師門的人。
這可真是棘手得很。
齊大師沉默了一會,心裏轉過了無數個念頭,最終他有些恭維地笑:“原來是前輩,不知道前輩與我師門有何交情,待我回去好與師父交代。”
白子瀾聞言卻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你這麼軟骨頭,你師父知道嗎?”
說著,還將驪篪重重地指了指齊大師。
齊大師憋屈地說道:“前輩,晚輩並非無禮之人,更非前輩口中的軟骨,晚輩隻是敬仰前輩,所以才好言相對。”
言外之意,你可別太欺人太甚。
白子瀾笑了笑,“你師父是青玄?”
她怎麼覺得不像呢?
如果是青玄的弟子,不應該這樣沒有節操。
想當初,青玄在原師門那可是以鐵骨錚錚而著名。
不過,那是在小師妹蕭紫怡拜入白景華之前了,之後的青玄就是一個黑白不分,為了蕭紫怡無所不用其極的糊塗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