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宅大門口用了鎖鏈鎖住,門楣上還貼著殘破的符文,阻止人們進入。

但因為宅子年久失修,大門的木質腐爛,在底部有了一個大大的洞,足以讓人鑽進去。

祁謹言看過那失蹤主播之前的直播,兩人就是從這個破洞裏進入凶宅。

他拿出了從玄學組拿來的鑰匙,打算把鎖鏈打開。

“彭……”

大門一聲巨響,就在白子瀾的那一腳中咣當倒地。

祁謹言:……

白子瀾看了一眼祁謹言,“有問題?”

“沒。”祁謹言搖頭。

祁白綾卻是滿臉不屑,鑒於祁謹言對她的警告,她沒有開口諷刺,但心裏妥妥地看不起白子瀾這種莽撞的行為。

這可不是什麼普通的宅子,這可是發生過凶案,還失蹤過許多人的凶宅。

正常流程就是先用符文貼在大門上,防止裏麵的東西跑出來,然後再把護身法寶拿出來,以此保證安全。

白子瀾在祁謹言的震驚和祁白綾的不屑中,踩著門板,一腳踏入了這幢屋子的院子。

一進入,她就嗅到一股子腐朽的味道撲麵而來。

隨後,她垂眼看向了門右側的地麵,隻是院中雜草叢生,並不能看清楚地麵。

不過,有一條人為開出的小路,從院門直通向屋門。

白子瀾見近處小道兩旁的雜草,折斷傾倒的痕跡十分新鮮,顯然就是祁謹言說的失蹤人士所為。

祁謹言做好了安全防護之後,和祁白綾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

他注意到白子瀾盯著地麵看,也看了過去。

隻是,他並沒有看到或者感應到什麼。

白子瀾抬眼朝著二層屋子看去,在她盯著地麵看的時候,她感覺到一道視線。

那道視線來自於二樓的一扇緊閉的窗戶,那窗戶上掛著殘破的窗簾,屋外的光亮投在那窗簾上,隱約可以看到已然褪色的窗簾上,有著細致的花紋。

白子瀾隻看了一眼,就順著那條人為開出的小道,緩步朝著屋門走去。

祁謹言隨即跟了上去。

屋門口貼滿了層層疊疊的符紙,新舊交織,但都被屋門的開啟破壞殆盡。

白子瀾再次抬腳。

這一次,祁謹言眼明手快地攔住了她,“白前輩,不可!”

白子瀾微微皺眉,“別攔著,閃一邊去。”

這門上的符紙已經被破壞,不管那些符紙到底是有效還是無效,都不過是廢紙。

“前輩,你不是打算看房子嗎?”祁謹言苦笑,“總不能把這兒門都弄壞吧?萬一,你覺得不錯,想住呢?”

白子瀾斜睨祁謹言,“你是擔心我把門踹壞了,把裏麵的玩意給驚動了是吧?”

祁謹言尷尬地笑了笑。

“是又怎麼樣?”祁白綾終於忍不住出聲,“你以為我們都像你這樣隨心所欲嗎?”

白子瀾無視了祁白綾,對著祁謹言淡淡地說:“你還是看好她吧!”

說完,毫不猶豫地踢開了屋門。

屋門哐當一聲被踢開,門板撞到了什麼東西,引起了連鎖的反應,發出了各種物品落地的聲音。

在這一連串的聲響中,有一串急促的腳步聲,由近及遠,似乎是剛才有什麼人躲在門後,但被白子瀾嚇得跑進了屋子裏。

白子瀾不等祁謹言反應,跨門而入,疾步追著那腳步聲而去。

“前輩!”祁謹言站在屋外,無奈地喊了幾聲,但是白子瀾的腳步聲反倒越來越遠。

“哥!你別那麼慫好不?”祁白綾不滿地說道,“你看看你這麼尊重她,她尊重你了嗎?她這種蠻幹的風格,早把這裏的玩意給惹怒了,說不定她這麼追進去就得吃苦頭。”

祁謹言默默地看了祁白綾一眼,幽幽地說道:“白綾,我不該帶你來的。”

祁白綾不服氣,正要辯解,就見眼前的祁謹言突然變成了一個沒有臉的人,她驚了,下意識地抽出了腰間的長鞭。

同時,還後退了一步。

也是這一步,讓她瞬間眼前一黑。

“白綾!”

祁謹言眼睜睜地看著祁白綾驟然消失,轉頭四顧,卻發現周圍不知道何時起了大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