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稚恬見他沉默不語,就知道他有意識到問題所在,但這事她得說清楚:“吃醋這種事並不是你一個人的特權。我的男人,哪怕是對別的女人笑一下,我心裏都會不舒服,更遑論你主動靠近人家。怎麼說呢,你肩上的傷都是你應得的!下次你再這樣,我還咬你,你敢讓我心痛,我就要讓你肉痛。”
魏遲:???
他才知道,她咬他是因為那麼小的事情,並且記恨至今。
果然女人心是海底針,他真的摸不透。
“知道錯了嗎?”她強勢地追問。
“知道。”魏遲答得幹脆。
“錯哪兒了?”她又問。
魏遲是沒想到還會有此一問,猛地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黎稚恬見狀便哼笑了一聲說:“答應得挺快,就是不走心。”
簡直跟她家老三一模一樣,承認錯誤很積極,但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哪兒了,結果就是:這次認了錯,下次還敢再犯。
墨楒白曾經跟魏遲過:女生跟你講道理的時候你一定是做錯了,如果女生錯了,她大可以不講道理。
魏遲是信了他的話才會認錯那麼快,但墨先生並沒有教他該怎麼回答第二個問題。
他暗下決心:以後要跟已婚人士多多交流,畢竟能娶到老婆也是一種本事,他得跟前輩學著點。
黎稚恬以前從沒想過要對魏遲提要求,因為太喜歡他了,所以不管他是什麼樣的性格、脾氣,她都願意接受,她想得最多的都是怎麼做才能讓他高興,因為他開心了,她就會感到滿足。
可男人都是被寵壞的,你給得越多,他越覺得那是你應該付出的。
她依然願意寵著他,做很多讓他開心的事,但,那將不再是無條件的。
“我這個人呢,自我要求很嚴格,所以我對你也有一定的要求。”她以商量的語氣跟他說,“你能接受嗎?”
“可以。”魏遲不假思索地說,“你要我做什麼?”
黎稚恬早就想說這件事了:“因為你長成這樣,想必以後也會再遇到對你感興趣的人,我對此的態度是:你跟別的女生距離太近我就會不高興,你跟別的女生搞曖昧我就會生氣,而尤為嚴重的是,我不能接受你跟前任再有任何聯係,你們哪怕隻是站著說話,我都會不舒服。我還年輕,對你的感情還沒有進入平淡期,所以,我不僅會吃醋,大概率還是個醋王。”
意思就是:請體諒年輕的我眼裏容不得一粒沙,你敢讓我吃醋,我就敢發瘋。
魏遲聽了還挺高興的,她願意吃醋是好事來的,她要是不吃醋了,那肯定也不在乎他了。
愛情從來都是一把雙刃劍,要享受愛情的美好,就必須為捍衛這份美好約束自己的行為。
沒有人能抵擋住全部的誘惑,唯一有效的辦法是遠離能誘惑到自己的人,這就是自我約束。
黎稚恬直接劃出邊界,於魏遲來說不失為一件好事,他知道她的底線在哪裏,就不會去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