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莫辨吉凶(2 / 2)

他這句裏已經透露出殺機,但是陰曰陽因為沒有把他放在眼裏,所以並沒有朝深了去想他話裏的意思。

“周天一死了,鄭巨發瘋了,你該知道吧?”陰曰陽突然說。

“為什麼我該知道?我剛從四川回來,對大都的事一概不知情。”侯仕貴裝聾作啞。

“你不知道?大丈夫敢做敢當,何必這樣躲躲閃閃?”

“陰會長,你這話我就不明白了,請問我做什麼了?”

“侯教授,你不用繞彎子,我知道你對周天一懷恨在心,可是冤有頭債有主,當年是我讓他破了天符雙魔的巫術,壞了你的好事,你要想報仇就衝著我來,不要殃及無辜。還有鄭巨發,他沒有得罪你吧?為什麼要害他?”

“你這話真是莫名其妙,人生無常,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誰能逃得過?他們的禍福是他們自己的果報,與我有什麼關係?”

“你勾結西魔對他們下了符咒,騙得了別人能騙得過我的眼睛嗎?侯教授,你也是有文化的人,也知道禮義廉恥,有什麼解不開的怨恨,為什麼要下此死手?”

“陰會長,你說什麼西魔我不懂,我是唯物主義無神論者,什麼魔呀鬼呀的,都是虛妄之說,你不要傳播歪理邪說啊!”侯仕貴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你來大都不是為了看熱鬧的嗎?你要親眼看著黃金健公司垮掉,親眼看著鄭巨發變得人不人鬼不鬼,親眼看著周天一死了,現在你達到目的了,可以收手了吧,再大仇恨也不過如此,你還想怎樣呢?”

“我再重複一遍,他們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隻在乎我的榮辱得失,管不了他人的生死,陰會長,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說的那些恩怨都是老皇曆了,我早就不記得了。”

“你是什麼樣的人你比誰都清楚,我來是想勸你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一條道走到黑,既然你無動於衷,我也就無話可說了,請你轉告你的同謀,如果想玩下去的話,老夫奉陪到底!”陰曰陽見他油鹽不進,動了怒,正色警告他道。

“謝謝您老的忠告,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我也奉勸您一句,多保重吧!”侯仕貴衝套間喊道,“華子,給陰會長上茶。”

陰曰陽冷冷地說:“告辭。”

侯仕貴忙攔住他說:“我可沒有送客的意思,您老不要這麼著急,我們好久未見,敘敘舊吧,我這次回大都,一是要替別人辦一件事,另外想求您老一件事。”

陰曰陽本要拂袖而去,聽他說還有事相求,雖明白不會是什麼好事,可是既然他這樣說了,就想看看他到底要耍什麼把戲,於是就又重新坐了下來。

且說套間裏,那男魔雖是身懷絕世巫術,卻也是肉體凡胎,成天守著女魔一副冷冰冰的木乃伊般枯幹的軀體,早就索然無味了。自從見了侯華,被她的美色所迷,不免心癢難耐,無奈在女魔眼皮底下,不敢造次,沒想到現在兩個人竟然有獨處一室的機會,不由令他心花怒放。雖然外麵侯仕貴和陰曰陽正在針鋒相對,但是所謂色膽包天,他豈能放過這難得的一親芳澤的機會。他也算好侯華為了利用自己除掉陰曰陽,不會輕易暴露這次設計好的陰謀,所以膽子越發大了起來。

他聽著侯仕貴和陰曰陽你來我往的唇齒廝殺,趁侯華靜心傾聽的時候,一下把她緊緊摟在了懷裏。侯華猝不及防,已經深陷在他有力的懷裏,又不敢出聲,隻是像一隻落入虎口的小雞一樣拚命掙紮,但是對於體魄健碩的男魔來說,她的掙紮隻是徒然的。

男魔在她耳邊悄聲威逼利誘,聲聲擊中她的要害:“寶貝兒,我愛死你了,這是老天給我們的機會,讓我好好疼疼你,隻要你乖,我不光幫你做一切事,還要把我的平生所學都傳授給你。你別動啊,你要動,嚷了出去,不光壞了你們爺兒倆的大事,女魔那女人心狠手辣你也是知道的,她不會饒了你們父女的。”

侯華無法,隻得含淚停止了反抗,任他扒掉自己的裙子,在身上肆意施虐。

男魔發泄完獸欲,心滿意足,把畫好的符咒焚燒成灰,泡進茶杯裏,讓侯華端了出去。

陰曰陽和侯仕貴唇槍舌劍一通,正口渴難耐,沒有多想,就把杯裏的茶一飲而盡,連藏在茶葉裏的紙符的灰燼都沒有發覺。

侯華又給他添了茶水,坐在侯仕貴身邊不敢進套間了。

侯仕貴見陰曰陽已經著了道,奸笑說:“陰會長,您歲數也大了,早晚都得交出會長這個寶座,不如做個人情,現在做個交接,把這個位子讓給我吧,等您百年之後,逢年過節我一定會給您墳上燒些紙錢供些果品,您看如何?”

陰曰陽沒想到他要求自己的是這事,臉上頓時勃然變色,將茶杯“砰”地摔了個粉碎,罵道:“無恥!”然後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