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契約(2 / 3)

“既然守界者已經完全控製了龍族,那麼如果龍魂在那裏,恐怕早就被他們找到了,我們去那裏有什麼用?”謝妮看著宋金花問道。

“我也不敢肯定,現在也不能告訴你們什麼,但是我確信在龍族那裏一定有龍魂的線索。”宋金花非常肯定的說道。

雖然她這個理由實在有限牽強,但是卻也是目前唯一可行的計劃了。

“既然如此,我們就去一趟龍族,不過為了不引人注目,這次我們必須步行,翻山越嶺,一路上會非常辛苦。”莫惜雪一邊說一邊拉住李雪的手,望著他說道:“你既然決定打算走這條路,那麼就必須有所準備,這次去龍族少說要一個月時間,你就跟著我和你姑姑,好好學習天一道法和龍法。”

李雪最怕的就是讀書學習,對於那些天書一般的法術口訣更是頭痛,他不怕翻山越嶺,卻怕極了讀書寫字。

“臭小子,你也算有福氣了,從來還沒有一個人能兼具四大派中兩派的法術,你還不趕快謝謝雪雲大師!”宋金花看見李雪一副不情願的樣子,狠狠揪住他的耳朵說道。

貴州高原山地居多,素有“八山一水一分田”之說,而龍族就隱藏在這茫茫山巒之中。莫惜雪年輕的時候,曾經跟著師傅拜訪過龍族,在她記憶裏,龍族和普通的村落並無差別,如果毫不知情的人到了龍族也隻會以為自己到了一個隱居在大山深處的普通村落。而事實上,龍族裏不分男女老幼,每個人都會法術,他們也會與外麵的人往來,但不會顯露。在龍族裏,有著嚴格的族規,一旦犯戒,會受到非常嚴厲的處罰,所以千百年來,除了法界裏的人知道龍族,一般人即使天天和龍族的人相處,也不會知道對方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

莫惜雪、謝妮、李雪、宋金花和鄭紅五人,為掩人耳目,防範守界者的人,他們不敢開車,也不坐交通工具,而是在宋金花的帶領下,專挑無人小徑,甚至在沒路的密林中穿行,本來幾日的行程,不得不花上大半個月的時間。一路上,莫惜雪和宋金花閑來無事,就教導李雪法術,李雪雖不願意學,但攝於她們的淫威,也不敢造次。

“學法先學武。”莫惜雪一邊說一邊在李雪的腿上綁了鉛塊。

山路本不好行,腿上綁了鉛塊後,李雪更是舉輕若重,苦不堪言。

“法術不是畫畫符,念念咒就可以了嗎?幹嘛還搞這些東西?”李雪強烈抗議。

“你想得倒美,如果遇上邪魔歪道,就你那身手,符還沒掏出來,就被人‘哢嚓’了。”莫惜雪看見李雪走路慢吞吞的樣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走到,於是邊說就邊踹了他一腳,“別磨蹭,快點。”

李雪差點摔倒,不過他也不敢再偷懶,加快了腳步。

“嘴也不要閑著。”莫惜雪卻不依不饒。

“萬物皆氣化而成、氣化而滅也。人之生也,氣之聚也;人之死也,氣之散也。人生於天地間,如白駒過隙,忽然而已矣。萬物之生,蓬蓬勃勃,未有不由無而至於有者;眾類繁衍,變化萬千,未始不由有而歸於無者也……”李雪一邊走一邊背誦天一道的口訣。

白天莫惜雪折騰完李雪,眾人搭好帳篷,開始休息的時候,李雪卻又被宋金花帶走。

“龍族之法,乃天之法,比之天一道可謂有過之而無不及。”宋金花暗中與莫惜雪較著勁,在她心裏龍族昔年排在四大派之首,自然要強過天一道,而且現在就她和李雪兩人在帳篷裏,所以她說話也沒什麼顧忌,“我龍族傳說是由天上九龍幻化而成,你既然是龍族的人,就應該對龍族的來曆有所了解。”

李雪聽得興致勃勃,他終於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雖然現在沒能找回母親,但他對自己族群的事情倒也非常感興趣。

“姑姑,現在見你,可真與往日的凶嬸嬸大為不同。”

宋金花歎口氣,說道:“那時為了掩人耳目,姑姑我隻好演戲,扮作一個貪財無義的嬸嬸,你心裏可有怨恨?”

“雖然我不認同你們當時瞞著我做的事情,但是我知道你和媽媽都是為我好,現在一切都真相大白,我又怎麼會怨恨你們。姑姑,別說這些了,你還是快些說說我們龍族的故事。”

宋金花笑了起來,說道:“看你急成這樣,我給你慢慢說。”

“嗯。”李雪豎起耳朵,一臉期待的看著宋金花。

宋金花稍稍沉默了片刻,在腦海裏組織好語言,這才說道:“相傳,元末明初,天下大亂,戰火不斷,饑荒遍地。玉帝令劉伯溫轉世輔佐明君,以定天下,造福蒼生,並賜斬仙劍,號令龍王的九個兒子。龍九子個個法力無邊,神通廣大。他們跟隨劉伯溫征戰多年,為朱元璋打下了大明江山,又助朱棣奪得了皇位。當它們功得圓滿準備返回天廷複命之時,明成祖朱棣這個野心極大的帝王卻想永遠把它們留在自己身邊,安邦定國,雄霸天下。於是他設下毒計,試圖阻止九龍返回天庭。可是這麼一來,九龍被破了仙身,化為凡人,永遠再回不了天庭。九龍被害,心灰意冷,於是找機會逃了出來,隱居深山,再不過問世事。這也就是龍族的來曆,所以我們龍族是龍九子的後人。”

“聽起來,好像神話。”李雪半信半疑,不過心裏還是高興的,畢竟這麼說來自己是名副其實龍的傳人。

“這是我族世代相傳的典故,豈能有假!”宋金花立刻狠狠敲了李雪的頭一下。

李雪痛的眼淚直流,隻好連連點頭。

宋金花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繼續說道:“我龍族有族規,稱為九戒,你現在既然已經恢複龍族的身份,以後便要好生記熟,不可破戒!”

“九戒?那不是比做和尚還慘!”李雪從小胡作非為,最怕的就是清規戒律。

“你又想找打?”宋金花怒目而視,逼得李雪不敢再出聲。

“第一戒:不得入公門……”

宋金花把族中戒規一一講給李雪聽,李雪自然是左耳進右耳出,但是神態卻甚是恭敬,他可不想自找苦吃。

說完族規,宋金花這才講起龍族之法。

“我龍族法術分為九部,分別以九龍的名字命名,它們是囚牛法、睚眥法、嘲風法、蒲牢法、狻猊法、霸下法、狴犴法、負屭法、螭吻法。這九部法各有所長,如能學會九法,則能九龍歸一,化為一代真龍,上天入地無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