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無傾默然不語,隻是心中在揣測著,雲上燁握住了她的手,“傾兒,會找到的。“其實,這一次對方的動作太快,他並沒有十分把握。
宮無傾道,“對方的目的一定不僅僅是擄掠或者敲詐這麼簡單,一定有更深的原因,我們能做的就是等,等對方開口提條件。”
她更懷疑,這是衝著她來的。
對方也很狡詐,仿佛是伺機已久,早就混跡在平民之中,隻要一有機會,就會立刻下手,實在是防不勝防,這麼處心積慮,當然目的不簡單。
馮璋踢了一腳那個人脫下的平民麻衣,冷笑道,“這一招簡直是弄巧成拙,這個人脫衣服是為了證明自己是殺無存組織的人,反而可以確定他不是,如果換做是我,會在麻衣之下露出一點黑袍,這樣還像一點。”
雲上燁好笑道,“你什麼時候學會破案了?這種幼稚的推測還是交給官府吧。”
馮璋有點尷尬,“公子,屬下是不是說錯了?”
宮無傾道,“自然是對的,隻是這不用多說不是嗎?”
馮璋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進去,他好不容易有一個表現的機會,竟這樣被無情地打擊。
然而,兩人仿佛是忽略了他的存在,並肩沿著街道走去,他隻好默默地跟在後麵,經過雲緲軒的時候,他看到漪容正站在窗口,朝他看過來,一雙泛著波光的美眸頓時抓緊了他的心,雲上燁淡淡側首道,“馮護衛,你去買兩匹藍色的綢緞,直接帶回禮國公府。”
馮璋麵上一洗,說了一聲“是”便朝著雲緲軒走去。
宮無傾道,“好端端地,你支開他做什麼?”
雲上燁握住了她的手,“有人在身邊,影響我們親熱,多不好。”
這個時候,宮無傾可沒有心思跟他卿卿我我,她想到宮小瓏活潑靈動的笑臉和快樂的樣子,隻覺得心中的擔憂越來越強烈,一路上幾乎沒有笑容。
時而有護衛前來稟報,有的說看到黑袍人出城了,有的說跟蹤到某個角落忽然消失了,對方準備了好幾條路線,真正的宮小瓏已經全無一點蹤跡。
雲上燁冷冷吩咐,“既然他們準備了好幾條路線,無論哪一條,都死查到底。“
宮無傾道,“既然對方有備而來,目前最好的做法是等。”如果他們提要求,這樣目的便會一眼而知。、
黃昏的時候,一隻黑色的鴿子落到她的院子,這隻鴿子從來沒有出現過,它環顧了一下四周,烏溜溜的眼神有點陌生。
熙華取下了信,交給宮無傾,”小姐,信。“
宮無傾拆來看了,上麵隻有一個地址,還有一段話,宮無傾,明天中午,用你來交換宮小瓏,為了宮小瓏能夠活命,我勸你最好不要帶他人來,隻要有其他任何人和你一起出現,宮小瓏會很快沒命,我們說到做到,如果不相信,你可以試試。
看到這個地址,宮無傾嘴角微微勾起。
正是原來她和無相人相守了數日之地的附近,那兒雖然是城郊,但布置有奇門遁數,五行八卦各種陣法,一般人根本找不到,一有人闖入便會啟動機關,響起警報,這些人真會挑地方。
雲上燁看了一眼信紙,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那個地方我已經很久沒去了,沒想到竟然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人利用。“
宮無傾緩緩道,“看來,這些人是要我的命了。”不允許任何人跟隨,她又不懂武功,如果對方野蠻不講理,她隻是一隻待宰羔羊。
雲上燁眸色冷了下來,“傾兒,你放心,誰要是敢動你一根寒毛,我定讓他不得好死。”
宮無傾也並不放在心上,揶揄道,“怎麼,你想到辦法了嗎?
雲上燁將她輕輕擁在懷中,手逐漸收緊,“傾兒,你盡管放心去,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如果我連自己心愛的女子都保護不了,我還有什麼顏麵苟活於世?”
他這樣說,宮無傾心底湧起一陣溫馨,依偎在他的懷中,闔上眸子,感受著這一份難得安寧,他穩沉的心跳在她的心口搏動,帶給她一種安定的力量,她長長的睫毛在他的胸膛掃動,撩起酥癢的感覺,雲上燁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傾兒,無論是誰,隻要敢來招惹你,我都不會讓他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