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急了,撂出這樣的狠話。
宮銘化聽了,臉一白,“娘,你不要說笑話,律令規定,還沒有規定承襲爵位的人,哪怕成家也可以不分家,眼下父親不在,這種事情可由不得你做主。”
宮白氏冷冷地看著她的這個老二,眼中都是嘲諷,”我是沒有決定權,不過修書一封征求你父親的意見,便可以知曉,老二,你太讓我失望了。“
宮白氏點名要宮珩繼承爵位,宮銘化心中很不是滋味,“母親,你就這麼偏心大哥嗎?你曾說過,對我們三兄弟一視同仁,沒想到眼裏終究隻有大哥,父親在外殺敵,對府內之事知之甚少,你點名大哥,必然注重分析大哥的功績,而忽略我和三弟的功勞,大哥又是長子,父親自然會順著你的意選擇大哥,這樣對我和三弟都不公平。”
宮白氏冷笑,“你什麼作風我會不知道?不過是一個平庸的溜須拍馬,見風使舵之輩,還被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蒙蔽了雙眼,你這樣的人如何擔得起大業,隻怕靖國公府交到你手中,非但不能保持,還會衰落下去,無論從資質,還是操行,你都沒有資格繼承爵位,哪怕是你的三弟,也比你強得多。“
宮銘化被批評得臉色發青,呼吸急促,他憑著幾分才情和英俊的容貌,一直自負,覺得自己是繼承家業的最好人選,沒想到老夫人把他批評得體無完膚,為了靖國公府的聲譽,宮白氏當然不能留情麵,“這兩條路,你隻能選擇一條,你搬出去,要娶怡紅院的我也管不著。”
宮銘化氣得渾身發抖,“母親,你不要逼我。”
宮白氏一拍扶手,“是你為難我,滾出去。”
宮銘化一甩袖子,氣衝衝地出了屋子,看到宮無傾站在院子口處,又哼了一聲,宮無傾平靜地叫了一聲“二叔”,便也不多管,向著老夫人的正屋子走去。
宮銘化動作一頓,回身看了宮無傾一眼,眸中戾色湧動,外人,包括靖國公府內部之所以認為大房厲害,宮無傾也是一個很關鍵的因素,她作為大房的嫡女,所做的一切都是大房的功勞,難怪老夫人這樣器重大房,而且大房要招贅婿,就是為了讓宮無傾主持大局,畢竟宮無獄常年駐守邊疆,鞭長莫及,這樣可以形成內外兼顧的穩持局麵,老夫人打的好主意啊!
他承認宮無傾確實本領不小,能將一個衰落的侯府變得這樣強大,可現在宮家已經強大了,宮無傾不再重要了。。。。。。
宮銘化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快步離開。
偌大的正廳內,宮白氏以手扶額,一陣陣頭疼襲來,麵上都是惱怒,聽到腳步聲,卻是看也不看來人,擺了擺手,“出去。”
“祖母,是我。”
宮無傾放輕了腳步,走到老夫人的麵前,握住了老夫人的手。
宮白氏見是她,知道她從來都穩沉,心中安定了一些,麵上也慢慢和緩了下來,“你聽到那個不孝子說的話了?”
宮無傾點頭,如實相告,“無傾參加龍舟比賽回來,正準備先回院子,然後派人告訴祖母靖國公府和禮國公府並列第一名,沒想到聽到了爭吵,生怕祖母出什麼事,就改變主意往老夫人的院子來。“她端過清茶,遞到宮白氏的手中。
在這樣的情況下,奪來頭名是不能讓老夫人高興半分的,老夫人喝了一口茶水,心思全在剛才的事情上,“唉,這個不孝子,竟為了一個殘花敗柳的貨色,不顧我和你祖父的顏麵,也不管靖國公府的聲譽,真是白生白養了。”
淩常端來了茶水,宮無傾撫著杯盞,輕輕吹了一口,“是否為了楚顏水分家,要看二叔的想法,不過,就算分了家,二叔娶進楚顏水,還是會對靖國公府的聲譽造成一定的牽連,依無傾看,與其揚湯止沸,不如釜底抽薪,徹底斷了這個源頭。”
宮白氏看著她,“若有好法子,我也不會走這一步,畢竟繼承一事還得等你祖父回來再定奪,還要舉行儀式,進行祭祖,過程繁瑣麻煩,無傾,你有什麼辦法嗎?”
雖然宮銘化不適合繼承爵位,但她也不希望,自己遊哪一個兒子是被趕出去,這樣她心中不好受,外人說得不好聽,宮銘化也要怨恨她一輩子。
宮無傾抿了一口茶水,“無傾,可以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