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傾,我希望你振作一些,不隻是為了我自己,也是為了你,你這樣,我真的怕你死掉。
江山和你,缺了一樣都不美好。
宮無傾淡淡道,“殿下沒有別的事情,就請回去吧,喜福,鳳冠霞帔都準備好了,胭脂水粉,黛筆朱砂,樣樣不缺,不會失去了禮儀。“
赫連羽拂袖,站直了身體,背對著宮無傾,眼中都是冷意和黑沉,再也不複從前的溫潤。
“怎麼,殿下這就受不了了?”
宮無傾譏諷。
赫連羽霍然回首,盯著那雙生無可戀的眸子,這讓他想起她和雲上燁之間那些卿卿我我的場景,那一段刻骨銘心的過往,心中一陣刺痛,涼意彌漫,再也不顧及什麼的衝過去,將她摟入懷中,吻鋪天蓋地地落下,掠奪著她的柔軟和清香,唇舌上的質感非常冰涼,他臉上帶著一抹殘酷的冷笑,宮無傾,既然溫暖不了你,我就要折磨你!
宮無傾沒有一絲反抗,她像斷了線的木偶,承受著赫連羽的洶湧和瘋狂,這個溫潤的男子,終於暴露出他殘忍的一麵,原來他也可以像赫連璽一樣,摧殘自己心愛的女子,發泄自己的憤怒。
“我就要成為你的丈夫,雲上燁對你做的事情,我也可以,是嗎?”
赫連羽摟抱著女子,吻轉移到她的鎖骨上,拉開她的衣衫,往下移動,可是,手下的肌膚是那樣的冰冷蒼涼,所經之處,都像是撫在了一塊蒙霜的玉上,宮無傾,難道你真的無藥可救了嗎?
熙華跪在地上,不斷求饒,“殿下,眼下小姐意誌薄弱,您要真的如此,說不定小姐真的不願意活下去了,奴婢求求您,先放過小姐吧,總歸小姐也要嫁給您了。“
那一夜的旖旎和春情,才是他想要的感覺,而不是冷冰冰,毫無情趣,赫連羽重重一喘,放開了懷中的女子,起伏的胸膛表明了他的憤怒,宮無傾像一個木頭人,靠倒在柱子上,熙華驚叫一聲,忙去查看,可是小姐一點反應都沒有,幸虧並沒有受傷,熙華才放了心。
赫連羽眯起了眸子,“宮無傾,你可以不愛我,但不能是一個死人。”
宮無傾沒有說話,她並不是要放任自己,隻是她已經對所有的一切失去了興趣。
赫連羽帶著憤怒離開了,清風徐來,幽香鑽入鼻尖,宮無傾扶著熙華的手臂起身來,“去祈園吧。”
每天出了下棋就是看戲,在此之外,她還在等,也不確切知道自己在等什麼,但她有預感,有些事情一定會到來。
淩風國的內亂很快被壓了下來,據說是尚且年少的十一皇子被扶持上了皇位,十一皇子也才十歲的年紀,哪裏懂得朝政,背後必定有人在操縱,宮無傾抿了一口清茶,望著窗外,一盆月季開得正盛,很久才收回目光。
宮晟是大擎的功臣,為大擎立下無數汗馬功勞,遺體運回來的時候百姓夾道相迎,無數人流下了淚水,府內喪事也辦得盛大,幾乎所有有品階的官員都來了,就連皇帝也親臨靖國公府。
入眼一片白茫茫,看上隻覺得悲壯蒼涼,宮白氏仿佛一夜之間蒼老了十歲,頭上的發絲全部白了,卻要保持著鎮定,招待客人,宮無傾遠遠地看一眼大廳人來人往的情景,沉默了許久,轉身離開。
她身體不適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卻不知道還能撐到什麼時候,再過五天就是大婚,她依舊是沒有一點希冀和向往,那些過往不斷在腦海中回放,讓人不得安寧,宮無傾望著半空,腳下木然地挪著,陷入了悵茫。
“喲,我當是誰呢?像一個死人一樣。”
一個刻薄的聲音響起,宮無傾仔細一瞧,正是陸氏。
宮無傾斂了神思,眸中冷波浮動,勾唇一笑,“哦?三嬸母有什麼事嗎?”
陸氏看著這個庭院的轉角杳無人煙,宮無傾又看起來渾身無力,眼中不由得掠過一抹陰險,這個宮無傾總是讓人倒黴,還害得她和小瓏分開,該好好懲罰她一番,讓她以後不敢造次才是。
“三小姐,你把我的女兒送到了老夫人那兒,我想念我的女兒要緊,你能不能把小瓏還給我呢。“
陸氏攔到了宮無傾的麵前,雖然笑著,可是卻透著一股陰毒的意味,麵上帶著強硬,想必是不讓宮無傾走了。
陸氏受罰期間,宮小瓏是住到了宮白氏的院子裏,可住著住著喜歡上那個地方,竟然不願意走了,陸氏自然是怪罪到了宮無傾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