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窈窈:“……”
我就知道你個大色鬼。
看不上,還防備,偏想和美女玩貼貼。
杜窈窈脫下鞋子,沒褪外衣躺進他被窩,刻意提醒,“我病沒好呢。”
“你嘴挺利索。”沈階俯身接道。
嘴?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杜窈窈在心裏翻個白眼,瞄見沈階眼中的戲謔,是,他就是!
“我不會……”她趕忙說。
某人裝傻,“不會什麼?”
杜窈窈不答。
“快說。”沈階哄道。
“別過分。”杜窈窈嘟嘴氣道,“你就故意的!”
“嗯,是故意的,看你懂得多不多。”沈階大方承認,一記意味深長的眼神。
“沒你多。”未來的死種馬。
“你說什麼?”
“沒什麼。”
沈階的手摸她的腰,低聲笑道:“上次讓你痛快了,這次是不是該輪到我了?”
他寢衣單薄,滾燙的體溫傳到她身上,呼吸也燙,噴在她頰邊。
“我、我不行。”弱弱地退縮。
“上次不是說飽暖思淫欲?”沈階幫忙回憶。
杜窈窈隻想捂臉,那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知道你是真的凶。
“我冷著你,不多理理你,你就會想找別人?”沈階繼續重複。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杜窈窈商量道:“要不我手借給你?”
……
杜窈窈辛勤勞作一會兒,胳膊就開始酸。
他豆大的汗珠沿著下頜往下淌,有些落在她臉上。
兩人的心跳由劇烈漸漸變得平緩。
沈階整好衣衫,喚候在門外的銀葉送來熱水和棉巾,給杜窈窈洗手擦幹。
她右手手掌通紅泛腫。沈階似有些內疚,輕聲詢問:“要不要上藥?”
暖黃的燈光下,他麵頰白皙,眉睫烏黑,臉上泛著淡紅和細汗,看著不如往日冷肅,猛然間給人一種溫柔的錯覺。
杜窈窈抽回手,她不習慣這樣的溫情,這隻是男人事後的體貼。
作為曾經的旁觀者,她更清楚,沈階這個人,骨子裏都是冷的。
否則也不會任原主那樣悲慘地死去。
如果她以後逆轉不了劇情,那死的,可能就是自己!
“不用了,明天就好了。”杜窈窈故作困覺,打個哈欠。
原主嬌貴,杜窈窈並不,這點紅腫對她不算什麼。
沈階撫過她的手心,應聲“好”,又囑咐,“病沒好不洗澡了,你讓銀葉給你擦擦身子,睡覺舒服些。”
杜窈窈本沒打算在他這兒洗,怕他沒吃飽,拉她鴛鴦浴真搞。
她乖巧地,“嗯。”
沈階去浴室沐浴。杜窈窈喚來銀葉,披上狐裘,轉身出門。
……
沈階心裏記著杜窈窈,怕她一個人呆得無聊,匆匆洗完出來。
頭發還滴水,他望著空蕩蕩的床榻,問六兒,“夫人呢?”
六兒照實道:“夫人說您的床睡著太硌了,衾被也不舒服,她回自個院歇息了。”
沈階:“……”
差點忘了杜窈窈一直是個身嬌體貴的挑剔小姐。
她房間的床褥向來用最好的綢緞,被衾填最軟的蠶絲。而他,一向對這些身外之物不怎在意。
“明天把床上的這些換了。”沈階指著床榻,想了想,“新的,全依夫人房間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