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東偉反應靈敏:“麻花!”
徐楊勇被搶白,一臉不高興:“不對,兒子叫馬虎,女兒才叫馬花!”
三個人開懷大笑。
大隊部後麵的士兵俱樂部裏,杜超正跟馬稚婷討價還價:“媳婦,要不,你就請一個星期假,時間到了我送你坐飛機回來!咱爹咱媽慈眉善目,嚇不著你!”
馬稚婷嗔怒:“你有點兒正形好不?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再說了,走這麼急,還不一定能請到假。”
杜超:“再醜的媳婦也要見公婆,何況,你長得也不算太醜啊?至少比朱元璋的皇後長得好看嘛!”
馬稚婷捂著嘴巴,咬牙切齒地說道:“杜超,你敢罵我是馬大腳,我非叫你們馬大隊長給你穿小鞋不可!”
杜超訕笑,連連道歉道:“不敢不敢,都怪我這人太耿直了。媳婦兒,別生氣了,我帶你回家好嗎?”
馬稚婷哭笑不得:“我警告你杜超!我已經出離憤怒了,再亂叫,我就掛電話了!”
“好,不叫你媳婦了!”杜超堅持不懈地說道:“老婆,請三天吧,在我回來前三天過來,我去機場接你,到時我跟你一起回來!你有半個多月時間可以去請假的!”
馬稚婷:“你這人真煩,婆婆媽媽的!我說了不行就不行,我哥肯定不答應。再說,我還沒想好要不要嫁給你呐?就你這表現,考察期得延長!”
杜超撇撇嘴,幽幽地說道:“馬稚婷,你比黨還牛!我入黨從預備到轉正才用了不到半年時間,你都考察我一年多了!信不信我回家找個村姑結完婚才回來?”
馬稚婷“咯咯”大笑:“成啊,最好養了一窩仔再回來。”
杜超掛了電話,靠在牆上,鬱悶了半天。本來他興衝衝地給馬稚婷打電話,以為這丫頭肯定會毫不猶豫地答應,沒想到她油鹽不進。杜超覺得,自己提了幹再帶著女朋友回家,老爸老媽會高興得蹦起來。
杜超已經認定了馬稚婷是自己的女人,就像當初他穿上這身軍裝就篤定地認為這輩子也不會主動脫下一樣。所以,他覺得在雙方感情上,表現得比自己更熱烈更主動的馬稚婷,是不可能拒絕自己的一切合理地要求。
馬稚婷受到杜超的邀請,開始的確是心動不已,而且掛了電話還在後悔。她跟一般的處在熱戀中的小女孩不同,盡管她古靈精怪,和杜超嘻笑怒罵慣了,但她的骨子裏還是非常傳統的。
在她的觀念裏,去男朋友的家是一件非常隆重的事情,也就意味著自己將毫無選擇地要向這個男人托付終生了。她深愛杜超,甚至有些癡迷,但她覺得來日方長,現在還不是向他傳遞這種信號的時候。
馬稚婷對自己付出的感情深信不已,但對杜超她還沒有十足的把握。畢竟,兩個人廝守在一起的日子,太少了,感情的基礎並不牢靠。而且,杜超壓根就沒正經地向她承諾過什麼。所以,她需要利用一切機會來小小地考驗杜超,這次,剛好是一個求之不得的,絕佳的機會。
這件事情,雖然雙方都達成了諒解,也都沒往心裏去。但最終還是留下了一個天大的遺憾,因為,錯過了這次機會,杜超的父母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兒子最深愛的女人。多年以後,杜超的媽媽捧著未過門的兒媳那張巧笑嫣然的照片,淚水長流……
臨行前的三個小時。杜超從一臉沉重地副大隊長駱敏手上,接過一份總隊下發的內部通報時,倒抽一口涼氣:“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杜超,冷靜一點!你老實地告訴我,這兩年來,你們一直沒有聯係過嗎?”駱敏掐掉了手上那根剛剛點上的煙,問道。
“沒有,我一直都不知道他在哪裏,沒人知道他在哪裏。我往他家裏打過電話,兩年多來,他隻回去了一次。”杜超痛苦地回答道。
劉二牛搖搖頭,長歎一聲:“沒想到,如果這是真得,他原來一直就在這座城市!太可怕了!”
杜超喃喃說道:“是我害了他,真得,是我害了他!”
“事已至此,我們都很痛心。你是他的戰友,我們也是他的戰友。這上麵並沒有定調,他還隻是嫌疑犯,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我相信,我們的戰友不會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馬嘯楊安慰著自己的下屬,從接到通報到現在,他才完全清醒過來。
杜超:“現在我能做些什麼?我願意放棄這次休假!”
“不用的。找你過來,就是要給你一個任務,先去他老家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便裝偵察,如果發現了他的蹤跡,馬上向我們彙報。那邊的公安局已經接到了協查函,你不用向他們報到。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如果沒有消息,繼續回家休假。”馬嘯楊說完,遞給杜超一個移動電話,再三叮囑道:“切記,千萬不要打草驚蛇。有問題及時回報,沒有我們的命令,不得私自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