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書生可惡(2 / 2)

我一盆冷水先讓你精神精神,衝刷你腦子裏汙穢的思想。

書生從睡夢中驚醒,大叫:“下雨啦,下雨啦!”

我站在一旁,說風涼話:“是啊,正好給你洗洗臉,順便洗洗你的心。”

書生看清了我,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說:“靈朧姑娘,你這是鬧哪出啊?我承認,我白天舉止是有些輕挑。隻怪你過分美麗,我一時色迷心竅,才糊塗逾了男女之禮。但你也不至於把我綁起來,還綁得這麼專業(就像是島國愛情動作片裏的人體緊縛)。”

我怒道:“你這麼說,敢情還錯在我。你這種肮髒思想的人,怎麼處置你都不過分。若再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還認為我軟弱好欺負呢!”

我一皮鞭就是猛抽了下去,或許是過於用力,疼得他齜牙咧嘴,我有些不忍,我長這麼大,還從沒這樣傷害一個人。

書生卻說:“你生氣歸生氣,可千萬別打我英俊的臉(要知道我可是偶像派的)。”

我聽這話,氣又湧了上來,又是一力道頗重的鞭子下去,我看得見他疼得青筋都顯現出來了。罪過罪過,我不是有意的,我內心在說。

抽了他兩皮鞭,我心情好多了。但是就這樣放過他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於是我拾起鞭子繼續抽打他,不知不覺,鞭子的力道是越來越輕,這人臉皮也太厚,前麵叫聲還算正常,到了後麵他喊疼之聲就奇奇怪怪起來了,帶有淫樂之音。

我躁慍說:“你能不能好好叫,不要叫得這麼浪行嗎(像個嫖客一樣)?”

他卻反問我,說:“哦,隻許你濫用暴力,還不許我怎麼叫啊?”

我說:“好好好,你厲害。這個治不了你,我換種方式。”

我走到桌邊,拿起燃著的蠟燭走到床邊。

書生看到我手持蠟燭,麵露驚慌之色,說:“你不是玩真的吧?這樣會玩出人命的。”

我說:“你以為我是在開玩笑嗎?我讓你一輩子都記得我,記住這一次教訓。”

一滴蠟燭油滾落下去,隨之一聲慘無人道的喊叫響起。這個慘叫聲,揪心地讓我想捂住耳朵、眯起眼睛。我是不是太過分了,我開始懷疑自己的做法。

書生問:“能不能讓我死個明白?你為什麼要這般虐待我?”

我打開他的畫,問:“這畫是不是你畫的?”

書生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一樣,說:“我不會畫畫。”

我說:“真的?”

書生肯定地說:“當然。而且你看這幅畫已經有些年頭了,不是新畫。我今天才遇到你,我怎麼畫得出來?”

我問:“那你這幅畫是怎麼來的?”

書生說:“是我一位朋友送給我的。”

我問:“真的?”

書生回答:“真的,我可以對聖人發誓。”

我說:“好吧。我相信你。不過有什麼樣的朋友就是什麼樣的人,你人品也不怎麼樣。”

書生連忙回答說:“玲瓏姑娘說的對,其實我已經和他絕交很多年了。”

我有些好笑,問:“那你還留著他的畫?”

書生說:“畢竟大家朋友一場,以後沒有多少機會相見,就把它留作紀念。我是重情守義的人。”

我瞧他說得情摯傷感,說:“好吧,這幅畫卻不能還給你,我明天就拿它到灶中燒了。”

書生掩泣神傷說:“如此最好,這幅畫也算死得其所了(隻是可惜陪伴我多少個日日夜夜)。”

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吧。我剛要走,書生又打起噴嚏,我問:“你怎麼啦?”

他回答說:“我好像感冒了,頭暈。”

我怪道:“多大的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己?你在這裏等著,我給你端一碗薑糖水來。”

書生說:“有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