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些年過的並不好,起初是我們的傷害,後來是這個世界的排擠,再後來是她愛的人的無力給予,再後來是生命的辜負。她似乎一直都沒有被善待。”

——白若涵。

若雪昏迷第42天。

林如菊每次回到家的時候,她不敢睡覺,因為她怕若雪醒來的電話鈴聲驚不醒她。然而,當太陽升起來的時候,她徘徊在家門口,不敢去醫院。每天都這樣從日出等到日落,若雪卻依然那麼安靜,安靜的讓她無力承受。

收到快遞的時候,林如菊剛剛準備去醫院。打開,裏麵是一張存折,一共存了十五年。起初是每年都是365元,隨著年份的靠後,存入的數量也在增加。存折的戶主名字時林如菊。信封裏還有一段話。

阿姨,你好。我是十六年前的古小天。願你還能夠想起我。收到這份快遞的時候,我已經走了。這是屬於你的,我暫時保管了十五年。戶主的名字我已經改過來了,希望你能接受。這是十五年來若雪對你的愛的積累。願你幸福,阿姨。

——古小天(古亞龍)。

林如菊拿著這張存折,她的手在不停的顫抖。十五年,這份愛已經存在了十五年了。若雪,十五年的愛,你怎麼能輕易放手呢?

白若涵見到林悅的時候,是在西藏。因為他要去取回那幅“鶴幸福”。因為他想做最後一次努力,他想做最後一次賭注。因為她知道,羅如煙應該在那裏。十幾年前,那幅“鶴幸福”把若雪帶出了醫院。十幾年後,他還能得到上天的眷戀嗎?

在“鶴幸福”酒店裏,他看到了熟睡的羅如煙。他甚至沒有勇氣去看她。因為他怕?

夕陽西下,和林悅並肩走在草原上。似乎這個世界的恩怨都變得平靜了。

“兩年前,她來過。氣色很不好。”林悅風輕雲淡的說。

“她這些年過的並不好,起初是我們的傷害,後來是這個世界的排擠,再後來是她愛的人的無力給予,再後來是生命的辜負。她似乎一直都沒有被善待。”白若涵的心莫名的疼。

但是,她是幸福的。你嗬護了她這麼多年,譚瑾華為她付出了那麼多,古小天愛了她那麼多年。作為一個女人,這難道還不夠嗎,她甚至連如煙的的呼吸都要奪取?林悅激動的說。

“她值得擁有這麼多,她值得。”白若涵已經不想在探討這些是是非非了。

“是呀,她值得的。”林悅的情緒又瞬間跌落。

“這些日子,我真的怕了,真的想要妥協了。這一生,我唯一的籌碼就是她。而現在,她卻像風箏一樣脫離了我的視線。”白若涵的的眉頭緊皺。

“如果我不帶走如煙,結果會有一些改變嗎?你還會像現在這樣無助嗎?林悅輕輕的說。

“她是不會接受如煙的心髒的,她不會的。”白若涵對著遠方不帶任何表情的說。“我知道,我知道她不會接受。但是,我沒有把握,我對你真的沒有把握。帶她走,你來的機會才會更大一些,不是嗎?”林悅突然停下了看著白若涵說。

“給你,這是你要的。我真心的希望她能醒過來。”林悅從包裏掏出那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