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玠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香風陣陣,絲竹管弦傾瀉而來,原來是一家青,樓。
“我沒有你這種興致。”
“我也是第一次來。”
周綽說著上前攬住了他的肩膀,“裝什麼假正經,走吧,我請客。”
不由分說的拉他進去,老媽媽見到周綽,殷勤的貼了上來,“少堡主啊,你好些日子沒來了,姑娘們都想死你了。”
又看雲玠俊逸不凡,她忍不住想要摸一把,被雲玠躲開,“少堡主等著,我這就安排最好的姑娘。”
周綽忍住刺鼻的脂粉味,“快去。”片刻幾個花枝招展的美女圍了過來。
周綽借口去茅房,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掂了掂手裏的錢袋,她回頭看了一眼被美女圍著的雲玠,下意識的勾唇。
伸手抓住了經過的老媽媽,小聲的在她耳邊說,“這個人我根本就不認識,得會兒他若是霸王嫖,把他送官府。”
在老媽媽詫異的目光下,周綽從後門溜走了,她倒要看看這雲玠得會兒怎麼脫身,他要是有同夥在這兒,肯定會現身,隻要現身,她就能查出問題來,就算不現身,因為逛青,樓被送官府,想想就挺樂。
周綽興致勃勃的躺在街邊的一棵樹上,磕著瓜子,等著看好戲。
過了許久,蘇冷塵鐵青著一張臉,走了過了。
周綽從樹上跳了下來,“怎麼樣,有人救他嗎,還是被官府帶走了?”
蘇冷塵看了眼她一眼,悻悻的說,“既沒人救他,也沒被官府抓。”
周綽眉頭一挑,“他還沒出來?我就知道,背著人,他也不是什麼正經狗。”
蘇冷塵搖了搖頭,“人家大模大樣的出來了。”
“怎麼可能?”周綽有些想不明白了。
“他會易容……哦,他來了。”蘇冷塵言罷,瞬間身影就消失了。
周綽果然看到雲玠,他意態閑適的從人群中走來,白衣飄飄,絲毫也沒有被人撕扯或打罵之後的狼狽。
周綽忍不住好奇了,她走過去,向他胯,下一望,“沒看出來啊,你時間挺長。”
雲玠難得正眼看她,嘴角還帶著一抹淺淡的笑容,“我自然不能有損少堡主的威名和豪氣。”
“怎麼講?”周綽聽出來他話中有話,似乎還不太好。
雲玠的笑容更深了,“這兒最美的姑娘,隻賣藝,少堡主許了十萬兩銀子,還不是主動投懷送抱。”
周綽整張臉都黑了,剛剛蘇冷塵說雲玠會易容,聽他這意思是他易容成自己的樣子,花了十萬兩銀子去嫖。
雲玠,我幹你大爺,頭牌也用不了十萬啊,這要是清風樓的人去堡裏要銀子,老頭子還不得把自己的腿打斷。
周綽的拳頭握緊了,她剛要招呼上去,就聽到有人喊她。
“少堡主,你沒事啊,堡主呢?”原來是堡裏巡邏的兄弟。
“我能有什麼事,我爹不在堡裏嗎?”周綽沒好氣的說。
那個巡邏的人,臉色驚異,“少堡主早上出去沒多久,就有人拿著您的玉佩,說您遇險了,堡主召集了幾十個兄弟,匆匆忙忙就出了門,又派我們兄弟在街上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