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關為難道:“這次因為三弟他罵了至聖先師,所以朝堂的風評很不好,恐怕沈相國也是不方便出麵的。”
孫獵人開始掉眼淚,忽然就向兩個人跪了下來,哀求道:“兩位伯伯,老公他可是你們的兄弟,你們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菊花關趕忙扶起孫獵人說道:“弟妹,無需如此,還說不到一個死字,三弟雖然沒有擔任實職,但是前前後後也的確為朝廷做了不少事,僅憑這一點,三弟就不會有事,不過這三弟的名聲,從此以後,恐怕就沒了。”
“那兩位伯伯,可想出了什麼對策沒有?”孫獵人擦擦眼淚問道。
“唉,說實話,論聰明,我和二弟是拍馬也比不上三弟的,”菊花關歎口氣,說道:“所以,我和三弟今天來,就是想問問三弟自己的,不過三弟雖然大事看上去精明,但是遇上小事的時候,總顯得有些糊塗,從三弟嘴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就想來問問弟妹,平時三弟有什麼對至聖先師有什麼別的說法,可以推翻那些指責?”
“這……一時之間,的確也想不到。”孫獵人為難道,其實也不是沒有,楊淩唯一推崇的一句話是“食不厭精,膾不厭細”,不過顯然這句話是推到不了那些指控的。
“弟妹,不如你回去,仔細翻翻三弟的如讀書筆記一類的東西,看看有什麼線索沒有?”菊花關最後建議道。
聽了菊花關的建議,孫獵人急切地回了家,一見家門就迫不及待地翻起了楊淩的讀書筆記一類的東西,凡是楊淩寫過的、畫過的,隻要有字模樣的東西,一律翻出來,一點一點地看著。
其實讀書筆記之類的東西,對楊淩而說實在是一件很玄幻的東西,楊淩從小念書就不寫這東西,上大學的時候除了老師畫的考點,更是連書都不怎麼看,作業什麼的幹脆就是拿來抄的。楊淩的書房,雖然裝修豪華,書架上也堆了密密麻麻的書,但是那些都是純粹用來裝點門麵用的,很多已經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楊淩書房裏倒是有些親自寫的東西,不過大多都是各種規劃圖,以及無聊的時候,畫的一張張的小烏龜,天可憐見的,楊淩其實還想畫些別的什麼東西,可惜楊淩實在是沒什麼藝術天賦。
孫獵人正翻著楊淩的東西,小蝶進來通報道:“小姐,孔家小姐過來拜訪?”
“不見,不見!”孫獵人難得的氣急敗壞了一次,等回過神來,趕忙說道:“快快有請,就說我現在有事,請孔小姐到書房來說話。”
不一會,小蝶就領著孔映雪來到了書房,說實話,孔映雪還是第一次來到楊淩的書房,不禁有些好奇地打量著,整個書房因為是刷的白色,又在地上鋪了很多大型瓷磚,顯得很是潔淨,巨大的落地窗,正敞開著,知了的聲音透過窗戶傳了進來,孔映雪走到那巨大的書架前,心中暗暗讚賞,看來這楊家哥哥,平時也是個飽學之人,不過看到書本上,落滿的厚厚的灰塵,不禁有些失笑,這麼多的書在別人看來,這可是一大筆財富,沒想到這楊家哥哥卻是完全隻是用來裝點門麵用的。
小蝶對著正埋首整理的孫獵人叫道:“小姐,孔小姐來了!小姐,小姐!”
可是孫獵人太過專注,卻是怎麼也聽不到,小蝶到最後忍不住,隻好用手輕輕掐了孫獵人一把,孫獵人茫然地抬起頭,問道:“小蝶,有什麼事嗎?”
“小姐!孔小姐來了!”小蝶再次提醒道。
孫獵人這才驚覺,看著眼前的孔映雪,趕忙站起身來,致歉道:“真是不好意思,一時有些失神,真是怠慢孔小姐了,你快請坐!小蝶,快去切杯茶來給孔小姐!”
孔映雪指著書桌上一堆散亂無章的東西問道:“不知孫大家在研究些什麼東西,竟然如此認真?”
一說起這個,孫獵人就苦了臉,然後將今天菊花關所說的又再說了一遍,這才愁眉苦臉地說道:“他平時也不好讀書,寫的這些東西又是雜亂無章,我到現在也沒找出一些頭緒。”
孔映雪說道:“既然孫大家一個人找,難以找到,不如也算上小妹一個如何?”
孫獵人感激地說道:“有孔小姐的幫忙,自然是感激不盡!”
孔映雪微笑著坐了下來,先是拿到一張畫滿了烏龜的紙,不禁有些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