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溫存過,他聽到她要孩子的想法,瞬間抽身離開。
“這些話,你都忘記了嗎?”蘇酒說到後麵,幾乎是厲聲質問。
盛淮剛剛還在生氣,生氣她為別的男人生下孩子,生氣她一言不合就開打,又氣她當年離開自己。
剛剛所有的氣憤,這會都化為了最深的苦澀,看著她質問自己的模樣。
蘇酒的恨意憤怒都沒消散,似乎還沒走出戲份一般:“盛淮,你有什麼資格稱呼我的孩子為……賤種?”
“你憑什麼?”說到這裏,她的眼眶微紅。
那是她拚了命生下的孩子,她已經失去了許多了,她要好好保護自己的孩子。
不允許別人羞辱她的孩子,更不能接受,說出這些話的人是孩子的親生父親——盛淮。
“你怎麼說出口的?你憑什麼?”
她接連的質問,讓盛淮沉默了,她很在乎,她和盛江汀的孩子。
是因為她和盛江汀生的嗎?
盛淮一個字也說不出口,半晌想伸手去安慰蘇酒,他隻是輕輕的一碰,蘇酒像是驚弓之鳥一般躲開。
盛淮的手僵硬一會:“你在這,我走。”
說完下床出了臥室。
蘇酒眼睜睜地看著他出去,渾身像是被卸了力氣一般,往床上一倒。
摸出來手機,手指找出來年年歲歲的照片,看著相冊裏麵的小人兒,從出生見到她們的第一麵,一張張的劃過去,她的心情才逐漸平複下來。
盛淮不愛她的孩子,她來愛。
一門之隔。
盛淮站在酒店的客廳裏,眉頭皺起來,伸手摸出來一根煙,走到窗前。
他剛剛其實想說的。
他不喜歡孩子,可是,若真是孩子是蘇酒生下來的,他可以試著去喜歡。
隻是這話來不及說出口,說出來,似乎也沒什麼意義。
或許,蘇酒不是因為想要孩子才去找上盛江汀的,而是,她喜歡盛江汀,所以才願意為他生孩子,為他的孩子剖腹產……
想到這裏,盛淮的眼神又是一冷。
手指間夾著的煙猩紅的燃燒著,明明滅滅,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盛淮轉身。
這酒店的房間看著蘇酒住了有一段時日了,裏麵有些她的痕跡,比如電視下麵的櫃子上,放著的照片。
盛淮拿起來看了一下,鏡頭裏母子三人,三個人都對著鏡頭都笑得燦爛,他也被這樣的笑容感染,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
落在那個小女孩臉上的時候,他忽然就想到,那日在盛家老宅,她笑聲陣陣地朝著自己撲過來。
仰著頭,笑盈盈地喊了一聲:“爸爸。”
盛淮仔細地想當初的心情,似乎,被盛江汀的女兒叫一聲爸爸,也沒那麼難以忍受。
或許,當年若是他沒把話說得那麼難聽,那麼決絕,現在蘇酒和她的孩子,也就這麼大了吧?
盛淮的手指落在相片上,描繪著蘇酒的五官,想了想,手指把這張照片抽出來,要自己藏起來的時候,忽然想到一件事,微微勾起的嘴角瞬間抿直了,下顎緊繃,臉上也布滿了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