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苗家忍死術(2 / 2)

她突然問我:“是不是我哪裏做得不夠好,所以小嚴才會去找其他的女人?”阿紫小姐這樣一問,我愣了一下,心想:這真的是一個單純、善良的女孩子啊。但我嘴上隻好憐惜地說:“這不是你的錯。”

“昨天中午,他喝醉了酒。他還帶了兩個女人回來,我和他吵起來,他竟然把我趕出家門。”阿紫說道,“我在這個城市,沒有親戚和朋友,沒有地方可以去。我整整在外麵走了一下午,心裏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覺得傷心欲絕。我為我以前的衝動行為感到十分後悔。到了晚上的時候,天下起了好大的雪。這是我這輩子見過的第一場雪,也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後一次。雪下得很美,但是雪花落在我身上,我覺得很痛,很冷,我的心更痛,更冷。我作出了一個決定,我要回到小嚴那裏把我的東西拿回來,然後回我的家鄉。”

我仔細地觀察阿紫小姐那張蒼白的臉,很悲傷,欲絕的悲傷,可奇怪的是她並沒有流淚,也許她的眼淚早已流幹了。

“我走到小嚴那裏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小嚴不在,他哥哥給我開的門。我把我的東西收拾好後,準備出門時,發現外麵的雪越下越大了。當時,我已經是筋疲力盡了,我打算等到第二天天亮再走。可能是在外麵待的時間太長的緣故,我覺得全身發燙,軟弱無力。我一下就昏睡在外麵的沙發上了。在夢中,我看見了媽媽,她正對我笑,還一直招手要我回去。可是,一會兒,我又看見了小嚴正在對我吼,要我滾!”

“突然,我覺得有人把我抱了起來。我想掙脫,努力想睜開眼睛,可是卻沒有力氣。那時,我想我應該是發高燒了。我覺得我的衣服被脫掉了,我奮力反抗。但是,那時候我連睜眼的力氣也沒有,哪來的力氣反抗呢?所以我隻是有氣無力地說了句‘我要告你強奸’。接著,我就感到心口一陣刺痛……”

我說:“那你隻能控告他意圖強奸,而不是殺人!”

“不!不是強奸!是奸殺!”阿紫小姐打斷我的話,還把大衣脫掉,我看到的不是雪白的高挺****,而是右胸一個深深的傷口。這個傷口是由利器造成,傷口的血液已凝聚,估計受傷的時間已經超過一天。

就在這時,阿紫突然一下子,抓住我的手,大聲地喊道:“你一定要替我抓住小嚴!”她反複地說著這句話,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倒在了椅子上。我驚恐地看著阿紫倒下去,趕緊伸手想扶住她。當我的手碰到她的身體時,感覺到一陣寒意。

阿紫,已經沒有了呼吸,全身僵硬。我趕快叫來了法醫。法醫檢查後說,阿紫早已死了,並且死亡時間超過了十八個小時,死因是心髒被利器刺穿。法醫還在她的****內發現了殘留的****。

這時,我們終於相信阿紫說的是實話了。我們經過調查後發現,殺死阿紫的凶手是小嚴的哥哥,而不是小嚴。我們抓住小嚴的哥哥後,他坦白說,當時是因為垂涎阿紫的美貌,才動了強奸的邪念。結果,在施暴過程中,他以為被阿紫認出了自己,誤殺了阿紫。他還帶我們找到了殺死阿紫的凶器——一把鋒利的小刀。這把刀的刀口與阿紫的傷口剛好吻合。

阿紫被殺的案件終於結束了,凶手小嚴的哥哥被判了死刑。在審判的那天,我見到了阿紫的媽媽——亞玲。她捧著阿紫的骨灰盒,看著殺阿紫的凶手得到了最終的懲罰,臉上緊鎖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我還看到了亞玲身上帶著一個香囊,和阿紫身上的那個香囊很相似。我想正是由於這個香囊,阿紫身上才不會散發出難聞的屍臭味。

後來,我聽我的同事告訴我:亞玲是苗族村落裏有名的蠱師。她不但會蠱術,同時還精通各種醫術。在阿紫很小的時候,亞玲就教過阿紫一些蠱術。其中有一種忍死術,施術者在死前一刻,把靈魂強行封印於體內,以活屍形態續命。

這個蠱術在《叛道離經》裏有所記載,當年,蚩尤被黃帝斬下頭顱,就是以“忍死術”續命,與黃帝血戰三日三夜才力竭而終。阿紫肯定也是用了“忍死術”,才能以活屍形態來為自己報案,最終凶手才能被繩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