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瞎嚷嚷,沒聽郭叔說害人的是個女鬼嗎,要是男人死了怎麼會去吸男人?”
“喲,沒看現在時代發展的,男人和男人就不能搞了?”
郭瞎子見眾人亂哄哄地指責李寡婦,不由地惱怒起來,臉色一時間變得很難看,他重重地哼了一聲,眾人見郭瞎子生了氣,也都偃旗息鼓,不敢作聲。
郭瞎子是整個浮屠嶺十裏八村中最有名的風水先生,多年來誰家喪事和勘宅都要找他去看看,不少人都管他叫神仙,所以他在浮屠嶺頗有威望。
郭瞎子看著手足無措的李寡婦說:“說吧,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寡婦吞吞吐吐地說道:“是,是關於村子後麵的車禍,我兒子和幾個狐朋狗友幹了喪盡天良的事兒才導致的那場車禍!”
郭瞎子哼了一聲說:“事到如今你還遮遮掩掩,快說你家兒子幹了什麼!”
李寡婦望向人群後方的一個年輕人哭道:“你個逆子還不快來給你郭爺爺磕頭,難不成躲著等死?”
眾人轉頭看去,隻見一個瘦瘦高高的青年正站在牆邊,一臉的不情願。而這青年正是那天在公交車上跟我動手動腳的瘦高個。
李寡婦的兒子叫李統,我記得李統小時候是個挺自卑的人,時常被村裏的小夥伴欺負,他上了鎮上的小學之後突然就性情大變,染黃頭發不說,還經常堵我們自己村的人。當時浮屠嶺小學很亂,學校裏的學生拉幫結派,那時候李統跟了一個學校六年級的大哥,叫黃仨兒,從此就混得風生水起。好在我媽把我教育得好,讓我脫離了山村這塊窮山惡水,不然沒準我也會跟他們混在一起。
這李統聽了李寡婦的話,連忙跑到郭瞎子的麵前磕頭,在郭瞎子的追問下,他終於說出了那天在公交車上發生的事情。
村民們一聽幾個年輕人竟然幹了這麼肮髒的事兒,一個個都破口大罵起來。
“簡直是豬狗不如,一群大男人幹這種事兒,真當警察查不出來嗎,要我說就應該立馬報警把這些人抓起來坐牢槍斃,竟給咱們山裏人丟臉!”
“我早就看他不是好東西了,從小到大都欺負我家兒子,有爹生沒爹養的壞東西,我還說通咱們村的公交車怎麼會翻,那個被你們糟蹋了的閨女不是精神失常了就是拉著整車人陪葬了!”
眾人七嘴八舌地責罵李統,李統雖然惱羞成怒此時卻不敢頂嘴。
郭瞎子歎了口氣說:“這麼說來,那個暗中禍亂的女鬼可能就是公交車的女司機。”
我聽到這裏的時候手心都已經出汗了,公交車女司機就是周曼曼,她此時就在我家,和我媽在一起好好的,連續兩天晚上跟我睡在同一張床上也相安無事,她怎麼可能是鬼?
我本想跟大夥說周曼曼此時正在我家裏,可是想到周曼曼要當著大家的麵被大家盤問那天噩夢一樣的事情,她一個女孩子上哪受得了這樣的打擊?
還好我沒有把周曼曼領出門逛逛,不然被其他人看見她那就糟了,新聞裏雖然沒把周曼曼的照片放出來,卻念了她的名字。若是村裏有人問起周曼曼的名字就麻煩了。
我決定今晚就得把她送回家,免得到時候惹出什麼麻煩。
李統接著郭瞎子的話說:“應該就是那個女司機了,楊寬和大壯都已經死了,下一個肯定就是我們其中之一,郭爺爺你救救我啊,我不想死。”
“是啊郭叔,你救救我兒子,你叫我幹什麼我都答應,隻要能救我兒子的命!”李寡婦哭道。
“嘿,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這買來的媳婦兒就是天生淫蕩的貨,還幹什麼都答應。”一向很看不慣李寡婦的張寡婦說道。
“你敢罵我媽,是不是找打!”李統凶狠地瞪著張寡婦說道。
“你們看看她家兒子的嘴臉,這樣的小畜生,幹了傷天害理的事情不僅不知道悔改還要打我,郭叔,你可不能救這樣的敗類啊!”張寡婦說道。
“好了,都少說幾句!”郭瞎子有些厭煩地嗬斥道,接著問李統:“那天你們一共幾個人,還有誰?”
李統說:“一共有七個人,我們村的就我和大壯,剩下的都是大窪村的,當時我們都不想那樣的,是黃仨兒非要上,他帶頭先上了我們才跟著的,他說他家裏有人在公安局,沒人敢動他!”
“黃仨兒?”郭瞎子皺了皺眉頭。“大窪村黃瘸子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