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膽子,連公……”千蘭冷聲斥道,就沒見過這樣不帶眼的人,竟然擋公主的駕。
“千蘭,且莫多事,我們走。”淩小染淡淡斥道,她未婚夜宿在王府與禮不合,能少讓人知道就盡量少讓人知道。
“哦,我知道了,你是哪個花樓的窯子吧?沒想到你這麼不要臉,賣娼都賣到王府來了?你莫以為你帶著幕離我就看不到你的狐媚樣兒,也是,窯子都裝清高,不過我可警告你,我們王爺可是正經人,莫以為你上門來我們王爺就肯要你。”那名婦人見淩小染隱忍,氣焰越發的高漲,她輕蔑的道。
“你……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我們小姐不跟你一般見識,你就蹬鼻子上臉了,信不信我撕了你這張賤嘴。”千墨作勢要去撕她的嘴,嚇得那婦人連連向後退去。
那名婦人站穩身子後,指著千墨顫抖的道:“你……你好大的膽子,我可是王爺的女人,而你隻不過是名窯子……”她話音未落,臉上已挨了兩巴掌,她撫著臉驚恐的看著迅速回到淩小染身邊的夜鶯,氣得全身發抖。
“你若再口出不敬,小心你的腦袋,小姐,我們走吧。”夜鶯麵無表情的扶著淩小染向前走去,她不能容忍別人一再的詆毀公主,這婦人若還不識相,她就讓她知道什麼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淩小染點點頭,瞧了一眼那名自稱是王爺的女人的囂張婦人,才緩步跟著夜鶯走向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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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婦人顯然被夜鶯的話嚇唬住了,她捂著臉眼睜睜看著淩小染一行人在眼前慢慢消失,她怒吼道:“杏兒,杏兒,你這該死的小蹄子又跑哪裏去了?你家主子都被人這樣欺負了你也不知道出來幫忙,還不快給我滾出來,仔細我揭了你的皮。”
隨著那名婦人的叫囂,一名黃衣丫頭連忙奔了過來,看見那名婦人臉頰上青紅交加的五指印,她嚇得腿一軟,撲通跪倒在地,“清姨娘,奴婢剛才去給您拿披風了。”
清秋斜眼睇著她,微傾下身,一巴掌摑到她臉上,“拿披風要得了這麼長時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躲在一旁看著我挨打呢,本姨娘挨打你心裏偷著樂吧,看我不打死你。”話畢,她舉起手就要再打。
“姨娘饒命,姨娘饒命,奴婢沒有躲在一旁,奴婢也沒有偷著樂,姨娘,求您饒了奴婢吧。”杏兒駭得撲在地上直磕頭,磕得地麵“砰砰”直響。這種情況每三日都要上演一次,所以王府的下人都習以為常了,看見清秋發脾氣,大家都識相的躲遠一點。
清秋揚起的手慢慢的落下去,她偏著頭想了一下,“這次就算了,下次若再犯,我就把你賣去青樓,起來吧。”
杏兒嚇得渾身打了個激靈,她惶惶不安的道:“謝姨娘不罰之恩。”
“杏兒,你去打探一下剛才從府裏出去的那個女人是什麼人?今日巴掌之仇我記下了,等我查清了她的底細,我要她血債血償。”清秋清麗的容顏上有著一抹狠絕,誰敢犯她,她就要那人死。
“是,奴婢馬上就去。”杏兒踉踉蹌蹌向府門奔去,就好似身後有鬼在追似的。
鸞轎中,淩小染正閉目養神,昨夜的事在腦中一晃而過,玄羽說她體內的是陳毒,那麼此毒一定是在她穿越之前,而藍小染也絕對是死於刹那芳華之下。那麼她醒來時感覺身體裏除了春\/藥所造成的麻癢感外,還有一抹痛楚便是來源於刹那芳華了,可是為什麼這毒沉積在她體內長達半月都未曾發作,而喝了桃花酒就發作了?
“公主,永福宮到了,請公主下轎。”轎外響起夜鶯清脆的聲音,淩小染揉了揉眉心,站起來傾身走了出去,此時清晨的第一道陽光灑在她的身上,仿佛給她渡上了一層金,美豔得不可方物。
淩小染抬起頭來,看著金光燦燦的宮殿,心裏卻像揣了一塊寒冰一樣,讓她一陣又一陣的透心涼,看來這座華麗皇宮中的陰謀早已經將火引到她身上了,她該怎樣做才能獨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