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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絕情穀的後山看到婉兒,淩小染猶豫了一瞬,還是蹭到她身邊去,看她肩膀一抖一抖的,她道:“婉兒,你甭理神經病龍蕭,他那樣花心的人配不上你。”

龍蕭已經拒絕得很明顯,淩小染為了安慰婉兒,也隻能盡量詆毀龍蕭。

婉兒轉過身來,目不轉睛的看著淩小染,她的臉上哪裏有淚水,她道:“我才不會為這種人傷心呢,嫂子,你不用擔心我。”

淩小染一麵欣喜她承認自己是她嫂子了,一麵又擔心她隻是安慰自己,她的目光在她臉上搜巡了一圈,發覺她真不在乎,才鬆了口氣。兩人在後山聊了一會兒,才結伴往回走。

又過了幾日,玄羽的傷總算大好了,兩人不敢再耽誤,打算起程回京城,婉兒很舍不得他們,通過這幾日的相處,她在心裏已經把淩小染當成姐姐了。

淩小染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道:“婉兒,等我們回去處理好宮裏的陰謀陽謀,就派人來接你進宮玩,到時給你找個如意郎君,讓某些人後悔去吧。”

淩小染所說的某些人自然就是遊手好閑的某人,隻是那人權當沒聽見,淩小染翻了翻白眼,又對婉兒交代了些話,才依依不舍的翻身上馬。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告辭。”玄羽向龍蕭抱拳,淩小染向婉兒揮手。

告別了絕情穀,淩小染與玄羽馬不停蹄的往京城趕去,一路上所見所聞,百姓安居樂業,過著富足的生活,淩小染看著這一幕幕,更加堅定要幫助玄羽抵禦外敵的心。

她來自現代,和平是她的理念,藍徹執政時,國家動蕩不安,外憂內患,百姓深受戰爭之苦,如今玄羽好不容易使國家安定下來,若再挑起戰亂,百姓就又會陷入水深火熱的生活中。

兩人緊趕慢趕,終於快要趕到京城,到京城臨縣時,天已全黑,因為再趕路,他們可能就要在野外休息一晚,玄羽體貼淩小染,於是兩人住進了客棧。

一進客棧,兩人就感覺客棧裏的氣氛很詭異,淩小染下意識靠近玄羽,玄羽輕按住她的手,安慰似的拍了拍,掌櫃的連忙迎了上來,笑吟吟的招呼著,道:“兩位是要住店還是要用飯啊?”

“掌櫃的,給我們一間上房,把店裏的招牌菜上幾個來。”玄羽吩咐道。

掌櫃的應了一聲“好嘞”,便讓小二帶兩人上二樓,兩人走上樓去,淩小染回頭望了一眼掌櫃的,他雖是一副蠻橫的樣子,但莫名的,她就是覺得他的眼神很熟悉,所以忍不住看了又看。

直到兩人消失在轉角處,她才收回視線,低聲問著身邊的玄羽,“你覺不覺得剛才那掌櫃的很眼熟?”

玄羽看了前麵領路的小二,捏了捏她的手,道:“你最近看誰都眼熟,別到處亂看,專心走路。”

淩小染撇撇嘴,看著前麵領路的小二,又覺得這人走路的姿勢不太像男人,反倒像是女人喬裝的,這客棧還真是怪異,怎麼一個一個都不正常了?

淩小染與玄羽走進房間裏,淩小染一下子撲向那張大床,叫道:“好累啊,終於能舒舒服服的睡一覺了。”

玄羽眼疾手快,一把將淩小染擰了回來,冷聲道:“不要動這屋裏的東西,染兒,別掉以輕心,我們趕緊走。”

“才來就又要走?我還沒吃飯呢。”淩小染後知後覺,雖然剛才覺得那些人眼熟,但是也沒有往不好的方麵想,所以這就是缺乏社會經驗沒有危機意識。

可是玄羽就不同,他當皇帝之前可是在刀光劍影中闖過的人,一進客棧,他第一時間就覺得一股殺氣撲麵而來,那些人雖各自用著餐,但是目光卻是掃向他們的,他本想向外走,卻警覺外麵街邊有不少人注視著他們,看來這是有預謀的。

他隻好帶著淩小染硬著頭皮上了樓,人太多,他與淩小染因趕路已經很疲憊了,要對付這麼多不知來路的人,恐怕不容易,所以他將計就計,假意住店。

“不要吃了,再不走,我們恐怕連命都沒了。”玄羽拉著淩小染的手,剛要向門邊走去,隻聽到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玄羽神情一冷,道:“不妙,他們已經上來了,沒辦法了,染兒,抱緊我。”

淩小染見玄羽緊張的神情,知道這不是開玩笑的,她連忙手腳並用的抱緊玄羽,玄羽一手攬在她腰手,一手拿起佩劍跟包袱,急速向窗邊掠去,兩人剛跳下窗,身後的門板已被人大力撞開,然後有人衝到窗邊,大叫:“不好,告訴主上,他們從窗戶上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