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蓋虎見狀大駭，連忙站起來，拎起破被子兜頭扔過去，想罩住李自成，然後製服或逃走。
李自成身手敏捷，側身避開破被子，再次撲過去。
被子扔了個空，李蓋虎卻不小心絆在韓金兒腿上，被子被李蓋虎扔掉，她正手忙腳亂遮羞。
“撲通！”
李蓋虎失去平衡，一個馬趴倒在炕上，就像給李自成磕頭求饒。
“去死！”
一道寒光閃爍，李蓋虎忙翻滾，短刀錯過原來的位置，齊柄沒入李蓋虎的側肋。
“啊！”
李蓋虎嚇得大聲吼叫，“黃來兒，你饒了我吧，下輩子我給你做牛做馬······”
李自成根本沒理會，一腳踩住李蓋虎的脖子，用力揮刀斬向他兩腿之間。
“噗！”
一坨玩意兒被刀刃削下。
隨後李自成對準李蓋虎的脖子，一刀斬下去。
“噗！”
血噴了李自成一臉一身，顯得無比猙獰。
“殺人啦！黃來兒殺人啦！”
“來人啊！黃來兒殺人啦！”
韓金兒瞪大眼睛，發出驚恐的叫聲，一邊大喊，一邊將棉被裹在身上，朝炕角挪。
“賤婦！竟然背著老子偷人！”
李自成已成血人，他拎著刀迫近炕角，朝韓金兒抓去。
“不要、不要殺我！”
韓金兒急了，把自己裹在被子裏，雙手死死抓住被角不丟。
畢竟夫妻一場，李自成愣了少許，也不去奪她被子，隔著被子，短刀驟然揮下。
“噗！”
“噗！”
“······”
韓金兒在被子中慘叫，李自成卻沒有絲毫停手的意思。
院內，聽到慘叫聲的李過要進去，被郭亮攔住。
這種事情最好別去。
不久後，丟了魂似的李自成走出門，看到院中的人，突然歇斯底裏地笑起來：“哈哈哈哈······”
笑完後，他恢複了正常，抱了一堆柴火，丟在炕上，然後點燃。
出院後，李自成翻身上馬，大聲吼道：“過兒，敲鍾，把鄉親們都叫出來，隨我殺光那幫狗娘養的畜生，咱們反了······”
“造反？”
李過先是一愣，隨即跑到李家祠堂前的大樹下，狠狠地敲鍾。
“鍾響了，有啥事麼？”
“出去看看唄。”
鍾聲就是李氏的集合號，聽到鍾聲，李姓人都會來祠堂前。
一個麵黃肌瘦的男子走過來，看到敲鍾的李過，斥責道：“你個瞎慫，沒忙沒閑的，亂敲什麼鍾？”
“是我叔讓敲的。”
那人這才注意到渾身血跡的李自成，驚呼道：“黃來兒，你咋的啦？”
李自成沒有回答，反問道：“李耗子，你家今年餓死了幾口人？”
李耗子麵色一黯道：“哎，不提了，老娘、二娃子、婆娘都餓死了，就剩下我和大娃了。”
李自成道：“家裏人都餓死了，你還活個錘子？”
李耗子一愣，隨即道：“黃來兒，你咋罵人呢？”
“跟著我，保證你有飯吃，有衣穿。”
“真的嗎？”
“真的！”
李自成吼道，“隨老子造反，殺了狗大戶，讓全村百姓吃飽喝足······”
“黃來兒，你瘋了嗎？”
裏耗子被嚇了一跳，忙朝後張望，卻見後麵一大群村民。
完了！
這一下說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