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要可憐多了。”賽拉嘲笑般的冷哼,嘖嘖的搖頭。
“是嗎?”經逸席好似並不在乎,繼續回頭盯著墓碑。
“母親被人害死,仇人還來墓碑前羞辱你,你不是比我可憐嗎?”賽拉無限嘲弄的說。
她的話說道他的心裏,手緊緊的攥著,咬牙:“你被人拋棄,當著全世界的麵被人拋棄,你有什麼可高傲的!你有比我好多少?”
“我可比你好多了。”賽拉悠閑的環臂,盯著淒涼的墓地。
經逸席沉默不語,周身散發著哀沉的冷氣。
“我不像你,你受了委屈,隻會像一隻哈巴狗一樣的默默承受。我不是,我是老虎,是狼,我受委屈,我定會要他十倍償還,這就是狼和狗的差別。”賽拉幽幽的說,烈焰紅唇一開一合,似乎不帶一絲情感。
“你再說一句!”本就受傷的心,被賽拉的話點燃,經逸席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
暗中保護賽拉的保鏢,立刻就要出動,賽拉微微揮手,阻止了他們。
縱然無法呼吸困難,她還是緊緊的盯著經逸席,陰狠的說道:“你就是一隻狗,連咬人都不會的狗!”
“你!”經逸席氣得揮起拳頭就要向她的臉打下去,最後狠狠的停在半空中。
“怎麼?不打了?我告訴你!你就是個懦夫!被薑芷淩欺負了都不知道還口的狗!”
“誰說她欺負我了!”經逸席狠狠的拽著賽拉的衣領,恨不得將她舉到空中,他和薑芷淩的事,豈是她賽拉有資格評判的。
“你是不敢承認吧,薑芷淩害死了你的母親,拋棄了你,讓你搭上你最好的青春,現在她收貨幸福了,而你呢?你什麼都沒有,不但如此,你還被別人唾棄!”賽拉陰狠的說著,既是說給他也是說給自己,這種感覺,她最清楚了。
是,她說的沒錯!憑什麼他付出那麼多,沒有絲毫彙報,還落得如此下場,而薑芷淩和霍承白卻舒舒服服的過日子,他不好過,他們也休想好過!
鬆開賽拉,經逸席清冷的望著她:“說你真正的目的吧。”
“身敗名裂,家破人亡。”賽拉整理了一下衣領,陰狠至極的說。
經逸席的眸光漸漸變得幽暗,深得看不見底。
看著他的表情,賽拉滿意的勾起嘴角,輕輕的揮揮手,讓在暗中保護她的人統統退下去。
“這山間的清風最舒服,風景秀麗,你母親會喜歡這裏的。”賽拉幽幽的說。
經逸席眸光中都是憤怒,手攥得緊緊的,他的母親本不該躺在這裏的!
“對了?你喜歡這裏嗎?”賽了側頭隨意的問了一句,眼神深邃夾雜笑意。
“喜歡,喜歡極了。”這個地方是他精心為他母親找的,淡淡低沉的回應著,沒有多想。
山間清風徐徐,墓地的悲涼不言而喻。
豔陽高照,正午的日頭正足,為民醫院VIP病房裏,薑芷淩默默的坐在湯永蘭的床邊,伸手握住她的手:“奶奶……”
並沒有人回答她,湯永蘭的眼睛依舊是緊緊地閉著。
“奶奶,今天是姑姑的葬禮,我去了……地址很好,風景秀麗,您不要再逃避了,您快快醒來吧!”
“姑姑也不希望您這個樣子,大家都等著您呢!”薑芷淩繼續說著,湯永蘭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當當當……
是有人來了,薑芷淩收拾住心中的悲傷,開口道:“進。”
“我們堅強的小強在著一個人哭鼻子呢?”楚鑰看出薑芷淩的神色不是很好。
“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薑芷淩沒有同他爭論她到底有美譽哭。
“損你是我的樂趣,是不是奶奶?”楚鑰將鮮花放在床頭櫃上,優雅的坐在床邊。
“奶奶,您看楚鑰欺負您女媳,您快起來管管他。”薑芷淩借機向湯永蘭告狀,希望能讓她聽到,感覺到生活的希望。
“奶奶,這就要您平平理了,以往都是承白欺負我,我欺負欺負他媳婦怎麼了?這不是很正常嗎?”楚鑰一臉正經的說。
“奶奶,他欺負不過承白是他自己沒本事,是他活該,是不是?”薑芷淩撒嬌似的說道。
“你還打擊我!”楚鑰吹眉毛瞪眼睛。
“奶奶,您快醒醒,您說說,是誰說的對?”薑芷淩拉著湯永蘭的手。
湯永蘭卻是沒有絲絲毫動作。
楚鑰和薑芷淩都是沉默了,相互看看,沒有再說話,這次給老人的打擊很大。
“奶奶會醒的,你別太難過了。”看著薑芷淩默默憂傷楚鑰安慰道。
“嗯,我知道。”隨便的應著,根本沒有走心。